一直到车门紧闭，男人脸上的阴沉都没有缓和下来。
“季总，我们是要回公司么？”牛凯小心翼翼的问。
季寒煜捏了捏眉心，“回家吧。”
牛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了秦氏集团的名字上。
突然想到今天季寒煜说的合作。
“季总，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跟秦氏集团合作？”
都闹成这样了，量给秦锋十个胆也不敢再搞什么名堂了。
座椅上的男人“嗯”了一声，他似乎疲倦的厉害，微搁着双眼靠在了座椅上，呈现出完美的下颚线。
牛凯了然，倘若与秦氏合作，可能更容易掌控住秦锋。
将近半个小时后。
“季总，到了。”牛凯停下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已经熟睡的人。
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再次唤道，“季总？”
“知道了。”
男人缓缓睁开眼，满脸的不耐，脸上的倦意依旧没有减轻。
他揉了揉眉心，走下车去。
“你不上班？”大厅内，抱着平板看剧的蒋娜，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季寒煜不免有些惊讶。
大约两个小时前不久还在季氏集团看见他，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回来了。
不过想想，她也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她呢？”
季寒煜扫了一眼屏幕上跳跃出扮演者蒋娜，淡然的扫了真人蒋娜一眼。
蒋娜连忙关上平板，往楼上扬了扬下巴：“房间呢，不过貌似心情不大好。”
关于秦锋的事，杨斯羽也就与她说那人在她的新婚之夜甩了她，而后找了小三。
其实她觉得如若仅仅是如此，杨斯羽可能很快就会放开心态。
毕竟秦锋长得真实……不咋的。
季寒煜点了点头，只是眉头又蹙了起来，看起来遇见了棘手的事。
这副模样让蒋娜更是疑惑了，他看了一眼往二楼走去的季寒煜，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探个究竟。
平板电脑突然就打开了，剧中她饰演的角色，突然就飙高音了：“好奇心害死猫啊你知不知道？”
蒋娜顿时哑然，重新乖乖坐回来沙发。
此时的二楼，季寒煜进展的并不是很顺利。
因为杨斯羽的房间被锁住了。
“杨斯羽，开门。”他心下紧张，用力的拍打门板。
里面有好久没有任何动静。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季寒煜快速回到书房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内，窗帘被拉的死死的，铺天盖地的酒气席卷而来。
透过门缝过来的光，季寒煜看到了床脚处的女孩。
她赤脚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头埋在腿间，一动不动的。
“杨斯羽？”季寒煜紧张唤道。
女孩依旧没有反应，她的面前铺着两三张照片，全然是一位将近四十岁的男人的。
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脸上肉嘟嘟的，笑容灿烂，那双眼睛似承载万千星辰。
季寒煜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他移过眸，看向了面前的女孩。
她紧闭着双眼，眼尾处泛红一片，鼻间也是红红的，头发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