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这些,不过都是在金和银的伤口上撒盐罢了,知道这一切的金和银忽然之间笑了笑,倘若别人窥探到你的内心,知晓了你的顾虑,也就能肆意的控制你了。
所以金和银偏偏不让那些人得逞,偏偏就要云淡风轻,偏偏叫所有知道,我虽残缺,心却坚韧。
“知道,也见过一面,就是那次宴会,她像柳姜堰要求退婚来着,这么轰动的事情,没参加宴会的都知道了,何况那个时候我还去了,莫不是姐姐忘记了什么?”
“用不用姐姐把她也安排到你们那边,我想大家都是女孩子,说起话来还能方便些,当然只是征求妹妹意见…”
“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也懒得与莫盛窈在兜圈子的金和银只是忽然冷了下来,她极淡的往一边看去。
此时金和银忽然是到莫盛窈来此的目的,也是,不得咬着敌人的脖子就不送手了吗?
其实在金和银看来莫盛窈的手段不算拙劣,也不算精明,不过是知道自己对许木心是我心而已。
“不知道妹妹知不知道,其实甄家大小姐与许公子两情相合,姐姐只是作为这次的负责人希望妹妹你要带入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之后,莫盛窈离开的时候,金和银才在一边叹了口气,她把自己甩再舒适的榻上,却感觉榻上的熟悉味道。
这些天鼻子有点不透气的金和银只是闻了闻,才想到是小白.脸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就像是从哪里闻到过似的,有一种淡淡的栀花的味道,却不浓。
就在金和银要想起来的时候,韶揽越忽然从窗的那边进来,其实他就是这种夜不归宿的人,所以金和银已经习以为常的了。
没说一句话的韶揽越再路过金和银的时候哪种味道又铺面的袭过来。
“停下。”那一刻的金和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个味道只要不是顾拾,他的心就没那么痛苦。
往后挪了挪自己的轮椅的金和银,这才觉得韶揽越是最可疑的,他基本上没有出面去的时候,而宫里的一些事情也是在非常凑巧的赶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金和银不想两个都去猜想,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的她,忽然笑了笑这小宋到:“最近去那里了!”
知道问也是白问的金和银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韶揽越是母亲给她的人,她怎么能怀疑母亲的呢?从前的她不懂事,也总愿意和母亲对着干。
现在她才知道真心为自己好的也只有母亲一个了,她忽然间收敛了下连山好多余的表情,这才想要推着轮椅回去。
其实被莫盛窈这么一说,金和银没想着要和她攀比什么的,真的就只是纯粹的想要学会长大。
可是那是残酷的也是最有挫折的,如果说从前的金和银是多么的没心没肺,那现在的金和银就是有多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青天白日的,虽然金和银不是那么冷,但这些风吹进衣裳里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微微的冷。
将指尖放在轮椅扶手上有些紧张的捏了捏的金和银,最终还是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她低着头,舒缓了一会空气,这才道:“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金和银就把眼睛微微的闭上了,那边的颜香再莫盛窈来的时候也没吱声过,所以当金和银闭上眼睛的时候,就真的以为这个世界都是她的了。
几天没见的韶揽越脸色有些苍白,指尖似乎都有些疼的发抖,他琉璃光火般的眼睛里似乎有这一丝的凝重,他之前本可以直接拔出剑刃刺穿金和银的,就像是那些她杀王婆子一样,没有半分的犹豫。
可是就是看着金和银的眉心似乎有些微微的蜷着,似隐忍,似悲哀,似无法阻挡,就这样,韶揽越忽然之间有了迟疑。
其实他一席黑衣只是淡淡的站在金和银的旁边,她说想冷静冷静,所以闭上眼睛即跟睡着了似的。
看到这一幕的韶揽越,忽然之间,不想在杀人了…
他这样一个人,萌生出这样想法的时候竟然冷笑一声,那笑声足够的无奈和自嘲…
韶揽越往回退了一步,在金和银说叫说有人退下的时候,他的生活方式告诉他要服从,可是他却反常的站在那里了…
果然,他是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