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香不在和韶揽越闹,而是伸了伸自己的腰身,这才微微的侧着的身子只是往一边看去:“彻夜未眠,我怕这样公主的身体吃不消。”
韶揽越只是抬起手,那微微屈着的手肘只是落在帘子上,掀开,眼见一个诺大的榻,金和银只是躺在上面,蜷曲在被子里,只露出自己的手指。
似乎没发觉韶揽越,只是抬起手指微微的勾着,不知道是在画什么,但却足够认真,她眼角似乎有水雾,画的很投入,却没有一丝的笑容。
直到外面的烛台红蜡上的火苗又忽然暗了下来,恐是外面的风有些强劲,韶揽越本想着走上去,因为这忽然袭来的黑夜,由此他的眼仁中缩了缩,最后俯手又抚了过去,手里有一股流苏划过的感觉。
这才感觉自己的怀里撞上股软香,韶揽越下意识的用手护了一护,他的青丝被席卷而来的风吹的飞起。
颜香只是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摆正,她往前挪了挪身体,就像是直接把心口贴在韶揽越的胸膛上,这才把指尖放在了韶揽越的手臂上,抓起:“别去了。”
韶揽越微微敛眉,在这漆黑有点透着股精光,这才直直的矗立在原地。
是他太警惕了吗?那一刻以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耳朵这才被迫灌输颜香的声音:“我们去外面守着吧。”
与此同时,金和银只是被那忽然的黑搞得有些激灵,她扯了扯嘴角,这才把举的有些酸痛的手臂放自己的脸上,有些慵懒的开口,浸透无限的虚弱:“又被风熄灭了吗?”
颜香只是把头伸的好长,这才敛起一丝笑意:“不是,是我吹的,在不睡的话,公主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韶揽越只是独自一人淡淡的坐在了一边,他有的时候会抬起头眸光似隐匿的星光,成夜成夜的没睡。
忽然觉得身后有一个影子,他指尖微微的扣着,这才感觉一股暖意,小女孩凑近的时候,有一股兰花的幽香,窜入鼻尖的时候竟然有点熟悉。
小女孩只是把侧着的脸靠近韶揽越,这才似有似无的笑着,这才道:“你也去休息吧。”
韶揽越心里一惊,连带着眼仁都缩的更紧了,秀色可餐的脸上已经冰到极点,他的唇抿成一条缝。
颜香有些气馁的垂下头,丫鬟髻有些凌乱,这才把头埋在自己的腿上枕着:“算了,和你说也等于没说。”
韶揽越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角,这才腾身而起,玄色的衣袂只是猎猎飞扬,永远侧着身,不搭话。
在那最后一点黑色被驱散的时候那让人满心欢喜的灿烂阳光悄然的出现,照在那琉璃光瓦上。
金和银依旧是被甜蜜似的梦给扰醒,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空旷感淡淡的席卷在心间,金和银觉得眼前一亮,这才爬坐在榻前。
金和银本能的叫着颜香,却看到了一簇簇玄色的衣角,抬头看到的更是韶揽越的脸,处于有些崩溃边缘的金和银,只是忽然冷下一张脸:“出去。”
本能的厌恶眼前的这个人,甚至有的时候金和银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梦境到底要怎么折磨自己,金和银抬手抚了抚自己的一头青丝,衣袖卷起头发丝只是滑出白皙的手臂。
被面下的一身内衬薄而透气,只是冻的把皮肤的血色变得苍白,沉思了好一会儿,却还见韶揽越站在那儿。
他就像个纸片人似的,出现在金和银的世界中总是可有可无,因为有这和臧笙歌似的特质,总能叫金和银没来由的头痛一番。
“你没听见吗?出去。”那声音中坚决而犀利,这才听见一丝跑步的急喘声,颜香人还未到,声音却传了过来。
“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颜香也是一头雾水,此时韶揽越只是抬起头瞥了过去,这才二话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以至于颜香嘴边的话未说出来,就看到他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仁里,颜香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主是又做噩梦了吗?”颜香只是淡淡的跑了过去,把被子重新盖在金和银的身上。
“不算。”金和银简单的回答,连带着脸上都有一股沉重的气息,这才道:“我同你说的那些置办的事情如何了?”
颜香只是有些涩然道:“还没来的及,但是我会做的。”
金和银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眼神坚定的蹙起,这才抬头与颜香对视:“须尽快去做,我计划拿出其中的小份子钱去外面开一个店铺。”
“公主这是打算自己做生意?”颜香也很讶异,这笔钱本应该是莫盛窈的催命符,但是却被自家公主要来做这些。
“我不懂的,用这些钱做店铺生意和把窈公主赶下台公主为什么选择前者,毕竟前者才是最棘手的。”
“欲御敌,首当其冲的就是自足。就拿冰块的事情来说,我就知道她是块难啃的骨头,你总觉得她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却又不知道他们又在谋划什么?”
“不过我也懒得去想,置办一个店铺只是开始,不过钱这种东西谁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