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低头把莫笙祁抱在起来,这才道:“滚。”
老忻王这才气的捂住了心口,这才道:“你是要气是我了?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玩意?”
顾十只是低头笑了笑:“是啊,你有十个儿子,干嘛多生我一个?”
“你弑父杀兄强娶兄嫂你知道母亲生我的时候多恶心吗?”顾十只是冷笑一声:“想叫我成为你江山的牺牲品,怎么可能?”
“混账,混账。”老忻王只是气的拿起板凳往顾十身上甩。
被甩再身上的时候,顾十只是把弯下身子保护住自己怀里的莫笙祁,这才跪在地上:“所以,他们说我有爹生没娘养是对的是不是?”
“这些年你除了打我还有什么能为我做的?你打我,有一次几乎把我打的要死过去,你往死里揍我,再送来一些药,你还真是虚伪。”
“我的那些个哥哥都有个家室,你就利用我叫我和亲?我偏不。”顾十只是低头忍着痛处,他的后背已经麻了。
忽觉自己的脸颊有一股清爽的指尖抚摸,顾十只是抓住莫笙祁的手腕这才道:“别怕,哥哥不会叫他们把你带走的。”
莫笙祁只是笑了笑:“我给哥哥擦擦,你流汗了,一定很疼吧。”
顾十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安全感为什么来自一个孩子他不知道,可能是这里不会有人对他好,他的父亲就是一个不喝酒不赌博的家暴男人。
顾十只是不想把这么纯洁的莫笙祁给带坏,这才道:“小生气,想不想玩躲猫猫?”
“想。”莫笙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亲了一口顾十这才道:“你抓,我藏?”
顾十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扶着莫笙祁的肩膀这才道:“快去藏吧。”
对上老忻王的眼神,顾十心里满满的仇恨。
顾十母亲是汴忻的王宫里的御厨女官,俗话说的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得到男人的胃说的就是她母亲。
顾十的大伯是当时的汴忻王,那个时候母亲她只是一个女承父业女官,她做事一丝不苟认真到极致。
后来汴忻内忧外患,抵御外患的时候,汴忻所有人民都武装准备,那个时候母亲就充当御厨给同胞们送饭。
母亲看着大伯总是把饭食送给别人然后自己去看守,那一段时间母亲总是自己多做一点饭菜,然后叫人送过去,并且丝毫不留下自己姓名。
大伯那个时候每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一碗饭食,他知道有一个人总是给自己送饭,心里也特别好奇这个女人是谁。
他总是不去找她,因为知道每天都有一个人偷偷潜入自己的房间,他几乎不锁门,那天大伯受伤回去的时候,看见桌上的党参汤,上面还有一个字条,写的是保重身体。
于是大伯便每天通过书信同母亲在一起聊天,他从不想见到母亲,因为他幻想着母亲的样子,贤良淑德,在众矢之的的时候给予他帮助,在功成名就的时候叫他不要骄傲,教他不因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
这样知心的女孩子是大伯梦寐以求的心上人,他只是在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他叫住了她。
大伯只是问她:“你就是给我一直送饭食的那个人吗?”他只是看到了她背影。
小丫头只是淡淡的回过头:“是我王上。”
大伯只是抱住了她,这才道:“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谢谢你的教诲。”
那个女人显然不是母亲,她是一个往上爬而不择手段女人。
母亲那个时候不知道,只是每天准备饭食给大伯,她一丝不苟只是淡淡的为大伯准备,这才让人送去。
母亲叫那个丫鬟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不见,母亲找不见就亲自去送,她还记得那个和大伯在梨花树下相遇的时候。
大伯似乎有些看不惯御厨女官,因为王宫里尔虞我诈的,竟然会有食物中毒的事情发生,但其实都是人为的,所以大伯对外面来路不明的食物一般都不会吃。
母亲踩着树干去采摘梨花做梨花酥的时候,因为叫滑险些摔倒,幸好扶住树干这才没有跌出个好歹,刚要下去的时候,才看到了已经不牢靠的鸟巢。
母亲想要帮忙固定好,所以又踩着树干爬了上去,把捧着鸟巢把它安顿好的时候,脚被缠着的藤条给绑住了,她只是一只手拿着篮子,一只手去扯那些错综复杂的藤蔓,这才往一边看去。
有一瞬间的踩空,叫母亲感觉到什么是恐惧,这是母亲被大伯救下,大伯抱着母亲的身体,在母亲想要转过身来的时候,把她扔了出去。
大伯只是下意识把母亲当成攀龙附凤的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
母真的被他甩伤了,躺在地上不敢动弹,可是却被大伯认为这是欲擒故纵,他只是大骂:“作态。”
大伯他只是一脸严肃,竟然问母亲为什么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引起他的注意,母亲是险些摔倒,可是她扶住了,在装作摔倒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母亲只是不卑不亢的笑道:“这宫里修理鸟巢的人员真的要来了一下,鸟巢有些不稳,所幸天公作美,没有降水,不然这群鸟真的就没家了。”
大伯问母亲出处,母亲回答道:“御厨女官。”
大伯心里的逆鳞被激发,所以每次对母亲也是很鄙视的感觉,他天然的以为,母亲一定会向旁人一样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
母亲什么都没说,大伯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把受伤的母亲撇在一边,这才愤然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