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的女生头上还有伤,神情是三个女生里最焦躁的,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白斑。
“我昨天往上做了个噩梦,具体是什么我记不得了,爸妈说晚上听见了我晚上起身的声音,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从来没有梦游过。”
寸头女生朝自己背后比划了一下。
“我的头发很长,本来到后背这儿,但是一大早我醒过来,头发全被绞了,洗手池里都是我的头发...我完全不记得到底怎么发生的。”
马尾辫的女生神情有些不耐烦。
“真倒霉,为什么就我们几个人得了这个症状,这玩意儿传染吗,问题是我和其他两个人也不认识啊。”
齐耳短发的女生一直在挠脖子。
“就很痒,我上课都在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痒,我去医院检查了下,说是只是皮肤病。”
“不可能只是皮肤病。”
寸头女生皱起眉。
“要不然我也不会梦游,而且我到底是怎么剪掉我的头发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我怀疑是...”
寸头女生看向镜头,苍白的嘴唇晃了晃。
“鬼上身。”
这三个字落下,镜头晃了晃,又恢复成黑暗。
视频缩小,结束播放。
这三个人互相不认识,确实有些怪。
赵戈盯着手机发愣,回忆着视频里三个女孩儿的神情。
她们应该还只是初步上身阶段,没有张尧发狂的症状。
比起她们,张尧之前的狂笑和咬人更像是之前染上白斑的赵刚。
根本沟通不了,像是换了一个人。
“阿姐。”
符与冰的话打断了赵戈的思绪。
“我手脏了,想洗个手。”
赵戈转过头看他,这才发现符与冰手上全都是墨水。
桌上的砚台也被溅出了墨水,染得手心到手腕都是黑的。
“不小心...”
符与冰小幅度地低下头,嘴角的笑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是小孩儿脾性,连看个视频都能玩儿上砚台。
癞皮大爷都没这么好动。
“盥洗室在那儿。”
赵戈朝东边的木门指去。
“你去洗手,桌子贫道来收拾就好。”
赵戈抽出纸擦拭桌上的墨水,癞皮大爷踮起脚尖闻了闻,打了个喷嚏。
用了三张纸,才把桌子给擦干净了。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距离月半时刻只剩下一个小时。
意外的今日并没有什么烦闷之气,甚至觉得晚风有些清凉。
赵戈瞧了瞧癞皮大爷,癞皮大爷也瞧了瞧她。
都很正常。
看来今天晚上算是安全了。
擦完桌子后赵戈等着洗砚台,但是盥洗室里的小神父迟迟没有出来。
这是在洗手还是在里面造手?
谁家洗手用这么长时间。
赵戈站起身,在盥洗室外绕了几圈,没听见任何响动。
等了会儿,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
难不成晕里头了?
眼前浮现出符与冰下巴上的伤,难不成伤口比看起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