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直接被他这话气得两眼翻白,如今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居然还不相信倩儿那个恶毒的女人对他们这个家做的那些事情。
屋子里伺候吴夫人的婆子虽说是才雇来的,但是她亲耳听到大夫们说小姐的事情,忍不住也插嘴说了一句:“少爷,您还是先查清楚了再来质问老爷和夫人吧。方才老爷和夫人才重新请了大夫来给小姐诊断,小姐这喝了十几年的红花水,不但身子毁了,病情也耽搁了。”
“闭嘴,哪里来的婆子,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插嘴了?”吴正泰此刻满心都想着被当做荣华府里的人一起抓紧牢里的吴倩儿,哪里能听得进去旁的?
吴老爷胸口烦闷得厉害,只觉得面对这个儿子心神疲惫,什么都不想与他在说了,只道:“你走吧,既然她那样好,你去找她吧,只是走了,我这个家门你也莫要在踏进来半步,我吴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吴正泰也很有骨气,当即就转身离开。
由始至终,都没问一句他娘的身体状况。
夫妻俩不由得抱头一顿痛哭。
而此刻在大牢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倩儿,似又听到了有人来的声音。
“屠老头,你可真会教儿子啊,上一次在街头你儿子强抢民女,本官不过劝了两句,你就说自己家的儿子自己能教,果然,你挺会教,这都把一家子给教进来了。”风时镜悠悠的打量着牢里这一家子,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荣华侯起先还觉得他是专程来嘲笑自己的,可是听着又觉得不对劲,怎么又是提自己的儿子?自己对外被抓进来的缘由,不是因为那檄文么?
于是一面看了看儿子和那半死不活的倩儿一眼,又不解的朝风时镜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单纯就是来看看你这个很会教儿子的侯爷是什么下场,哈哈哈……”他那声音笑得好不痛快。
荣华侯却死死的盯着他:“你告诉我,这贱人到底是招惹了谁?”
咦?难道他们不是因为檄文被抄家的么?风时镜疑惑。
就他疑惑这会儿,荣华侯又道:“起先是宫里来人,现在又是你,那人到底是谁?”
宫里来人?孔老爷子可没和自己提过宫里还有人的事情啊。不过也没去直接问荣华侯,而是在旁边嘲讽了一翻,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他前脚刚走,孔泠然又来了。
不过孔泠然什么都不说,就站在一旁冷笑打量着他们,看得他们这一家子头皮发麻。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一次屠骄也没逃脱,与那倩儿一般,又被打了一次。
可怜倩儿到如今,还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在绝望之中盼望着玉澈公子能从天而降,将自己给救出去。
不过他注定是要失望的了,因为由始至终,玉澈都不知倩儿是谁。
许多年前的记忆里,唯有慕宛央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