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位于地藏寺西侧的便是显佑宫,是清代辽东地区非常著名的道教宫观,内有玉皇阁、龙虎殿、三官殿、敕建碑、香亭等等,是二进式建筑群,建筑古朴典雅,神气充盈,彩绘辉煌。
地藏寺与显佑宫仅一路之隔,这种佛教与道教毗邻而居,在任何地方都极其罕见,兴京八景其中一景就是皇寺晚钟,夕阳西下,皇寺楼阁半隐,古木参天,清悠的钟声在林间传响……
“比起这些寺庙,萨满神堂就显得不是那么厚重,我也想不通太祖爷为什么会选择在萨满神堂留下线索。”图尔占说。
“会不会是我们推测错了,其实金盒里留下的线索并非如果我们想的这样?”叶知秋问。
“应该没有错才多,金盒里的线索全都对上了,不可能再有疏忽和遗漏,或许错的并不是我们。”宫爵用手触摸之前阴影停留的地方。“清太祖在留下线索时,万一认为圣城能万代永固呢,他也没料到大清的江山只持续了三百年而已。”
“你意思是说,线索就留在这里,可惜已经毁于战火?”我忧心忡忡问。
“否则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解释和原因。”宫爵点点头。
“这是唯一关于大清龙脉宝藏的线索,如果就这么毁掉的话,恐怕就再没机会找到宝藏所在。”叶九卿重重叹口气,估计还是心有不甘。“白近,你再好好想想,你家先祖可有……”
叶九卿回头发现白近并没有在神堂上,我们转身才看见他一个人站在下面,表情凝重疑惑的用手来回指着我们:“叶哥,你往旁边站。”
我这才意识到白近指着的是我们身后砖墙,白近神情越来越迷惑,看了半天后问图尔占:“这萨满神堂虽然是重修的,可是按照原来神堂的样子重建?”
“是的,大小和样式一模一样,白爷,您如今看见的赫图阿拉和太祖爷营建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图尔占很肯定点头。
“那萨满神堂上这些装饰呢?”白近加重语气问。
“装饰?”图尔占回头看了看。“哦,您是说这些八旗啊,拿就更不可能有错了,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每一面旗放什么地方那都是有讲究的,绝对错不了。”
我看叶九卿眼里好像又有些希望,他快步走到白近面前:“你是不是瞧出什么了?”
“我们一直都说,清太祖对大清龙脉宝藏的传承很在意,他要留下线索给继承的人,势必会极其谨慎和小心,同时也会考虑到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因此线索他应该留在一处怎么都不会被销毁的地方才对。”白近拉了拉衣领,一边跺着脚一边说。“谁也不能保证建筑会一直屹立不倒,可是规矩却能拥有传承下去。”
我听完细细一想,立刻重新抬头看向神堂:“你是说,线索并非是留在神堂,而是留在这些旗帜上。”
“还真别说,白叔这个想法真的有道理,八旗制度是清太祖创立,初建时仅黑旗、白旗、红旗三旗,后来将三旗扩为八旗。”叶知秋眼睛也恢复了光泽。“旗帜除四正色旗外,黄、白、蓝均镶以红,红镶以白,把后金管辖下的所有人都编在旗内,正黄、镶黄、正蓝三旗,由皇帝统帅,称为上三旗,余下五旗称为下五旗。”
“不管时间怎么变迁,满清的八旗不会改变,线索留在上面会一直传承下去。”田鸡兴高采烈说。
“白叔,您刚才在下面看的最清楚,寅时的时候,索罗杆子的阴影指向的是哪一面旗?”叶知秋问。
白近挠挠头,表情有些疑惑,抬手指着神堂:“正蓝旗和镶蓝旗之间的位置。”
“之间?!”我一愣,顺着白近手指望过去,果不其然正好在两蓝旗之间。“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对啊。”薛心柔在身后声音凝重。“如果清太祖想要传递的是八旗的话,何必要指引继承宝藏的人来赫图阿拉,他完全可以在金盒中留下线索,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心柔说的在理,可见这条线索一定和赫图阿拉有关。”叶九卿点点头望向神堂。“这些八旗随处可见,放在赫图阿拉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啊。”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图尔占忽然慢慢向前走去,重新回到神堂上,刚好站立在白近手指的位置,可他看的并非是在风雪中飘舞的旗帜,而是颤巍巍的手触摸到系在两蓝旗之间石栏上的一条红带子。
“这个!是这个!太祖爷想传递的线索是这个!”图尔占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在颤抖。“这东西只有在赫图阿拉才会有特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