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我眉头一皱连忙问。“你追查到了什么?”
白近的指头又回到地图上的赫图阿拉上,告之我们说,清太祖封禁东北后,唯一能留在这里的只有觉尔察氏。
原因是清太祖念及班布理对其有救命之恩,便恩命班布理的子孙,阖族累世,不纳官差,闲暇度日,陵上看守。
班布理成为觉尔察氏家族第一代守陵人,班布理病死在永陵,清太祖赐与牛羊,灵前祭祀,并破格特许他葬在兴京陵园之内。
班布理死后长子达喀穆继续守陵,觉尔察氏世世代代守护大清皇陵,至今都未曾离开过。
“清太祖离开赫图阿拉之后,任何前往圣城的人,都必须向守陵人通报,并且记录在册,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离开,都记载的相当详实,除了大清皇族之外,任何人不得在赫图阿拉停留超过三天,否则以谋反之罪定夺,在赫图阿拉,负责守陵的觉尔察氏有着毋容置疑的生杀大权。”白近说。
“那运送财富到赫图阿拉的八旗军怎么办?难道也要一一登记在册?”田鸡问。
“八旗军是不允许靠近赫图阿拉三里之内,大军原地驻扎后,有统帅前往圣城,交接完成之后立即带兵返回。”白近不慌不忙说。“而且并非任何人都能进入赫图阿拉,必须有皇命在身的人才能允许进入,这本记载出入赫图阿拉的书册,被称为圣行录,其意就是出入圣城的记录。”
“这本圣行录和大清龙脉宝藏有什么关系?”田鸡挠挠头问。
“你怎么这么笨,既然出入赫图阿拉都有详实的记载,那你想想,放在城外三里的金银珠宝要怎么搬运进去呢?”薛心柔白了田鸡一眼。
“哦,明白了,这本书里会记载将金银珠宝运送到大清龙脉宝藏的人,只要找到圣行录,就能得知当年封禁东北时,留下的那批秘密修建宝藏的是谁。”田鸡恍然大悟。
“圣行录现在在什么地方?”叶九卿连忙追问。
“我只追查到圣行录,至于这本书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白近叹息一声。
“这本书不是应该在负责守陵的觉尔察氏手中吗?怎么会下落不明?”我问。
“我当然知道书应该在觉尔察氏手里,可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白近很无奈喝了一口水对我们说,因为赫图阿拉要囤积从关内搜刮的财富,为了防止运送有所纰漏,因此每一批运往赫图阿拉的财富都会提前登记在册送往守陵人手中,并且书册里还有负责押运的统帅名字以及财富数量。
守陵人就是根据书册来核对,每一年岁末,守陵人都会把当年的圣行录抄录一本派人送往京城由清帝过目。
但是这批圣行录只持续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被中止,从时间推算,最后一批搜刮的财富抵达赫图阿拉之后,守陵人就再没有呈报过圣行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间应该是大清龙脉修建完成的时间,白家先祖抹去了所有参与此事人的记忆,由此可见,在此之前大清皇族或许是知道龙脉宝藏的位置和下落,就是从那以后,大清龙脉宝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我说。
“那圣行录呢?”
“圣行录只持续了五年,那本书册并没有流传下来,或者说被当时的守陵人藏匿。”白近回答。
“每年岁末,不是要抄录当年的圣行录给大清帝王过目,就算守陵人那里把圣行录遗失,可抄录给大清帝王的应该被保存下来才对啊。”叶九卿说。
“圣行录……”叶知秋思索了好久。“我对明清历史涉及不是很多,并没有听过圣行录一书,如果有的话距今几百年,也不知道有没有保存下来。”
“关于圣行录得从长计议,大伙远道而来先休息一晚,今晚我白近给各位接风洗尘,等明儿一早我带你们去瞧瞧圣行录。”白近笑了笑说。
“瞧瞧圣行录?!”我大吃一惊。“圣行录在沈阳?!”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沈阳故宫又称盛京皇宫,为清朝初期的皇宫,里面的文溯阁是专门用来存放文书。”叶知秋兴高采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