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辈曾经也在神域之中,与世无争和其他神族共处,之所以险些被灭族,就是因为龙伯先辈不经意破坏了神域中的秩序。”
“龙伯破坏了什么秩序?”
“龙伯人从来没有服从和妥协过这种秩序,我的先辈只是想找到永生的办法,而这个举动在神族的眼中变成隐患,神族认为龙伯人得到永生会危及神域。”
“永生?所有的神族不都具有永生吗?”
“龙伯人没有,其他神族为了制约龙伯,以延续寿命为条件,但从来不肯告之龙伯永生的办法,龙伯人从未想过祸乱神域,但更不想受制于人,所以才会自己探寻永生的办法。”
“龙伯人的举动触及到神族的底线,一旦让龙伯得到永生,就没有办法制约龙伯神族。”凌璇恍然大悟。
“所以才有神族先下手为强,趁着龙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起突袭,你所经历的一切,我的先辈全都经历过。”
“你带领龙伯大军血洗神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屠戮所有神族……”凌璇嘴张的更大。“难道你是在复仇!”
“对,你和那些逃离神域的归墟祭司,一直想要做的事,就是我在神域已经做过的事,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是在复仇。”
“那你为什么要屠杀所有的神族?”
“你怎么还不明白,神族认为我的先辈违背了秩序,这个秩序是由所有的神族一起缔造的,当年围剿我先辈的是神域中所有的神族,而归墟就是这个联盟的罪魁祸首。”
“不,不可能,我们根本不知道神域中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们当然不会知道,彭廷留下的壁画只有龙伯血洗神域的经过,可见他并不知晓整件事的起源和始末,我说过,任何事都应该有起因,你们只看见了果,却看不到因。”
我仰头喝了一口酒,对面的凌璇震惊的说不出话,我相信她并不清楚这段血腥的历史,参与那场屠杀的是凌璇的先辈,聚集所有神族的力量围剿龙伯,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相信在传承中,各个神族的国主都严禁这段往事被提及,久而久之神域中还记得那场浩劫的恐怕只有历代神族的国主,以至于凌璇甚至在我带领龙伯大军突破晶石封印,重新踏入神域的那刻,她才知晓在神域中还有龙伯神族的存在。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持续几千年追杀你们了吗?”我漫不经心问。
“你要斩草除根。”
“是的,你们先辈犯过最大的错,就是让残存了龙伯人活了下去,他们虽然摧毁了龙伯神国,并且将龙伯人屠戮殆尽,可惜没有彻底的剿灭这个不屈的种族,从你们先辈封印雪域的那刻起,复仇就深入每一个龙伯人的骨髓。”我很骄傲的看着凌璇。“龙伯人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在雪域重新建立了自己的神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忍受着凛冽刺骨的寒风,经过几万年的千锤百炼,当我们重新屹立在雪域的时候,这场复仇也就开始拉开序幕。”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我只记得你是如何屠杀我的族人,如何摧毁我的神国,也许这就是归墟和龙伯两个神族之间的宿命,注定我们要一直不死不休厮杀下去,直到其中一个种族被彻底剿灭。”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到,我带领龙伯大军离开雪域的时候,我就是像你所说对我的族人承诺,直到现在这个信念也从未被动摇过。”
“你告诉我这一切,我也不会认为你做的有道理,我们各为其主,无论如何都会让自己的种族延续,我并不认为归墟先辈所做的有错。”
“复仇哪儿有对错,我血洗神域是为先辈复仇,你们想用月宫九龙舫摧毁龙伯神族,是为了给自己族人复仇,我们都有让自己理直气壮而且无怨无悔的理由,我现在就能杀掉你,还能追查到那艘船的下落,或许归墟这个种族会被我从神域中彻底的剿灭。”我面色凝重说。
“神域辽阔,就算你灭绝归墟,你能确保灭绝所有的神族?我相信只要还有侥幸存活下来的神族,都不会坐以待毙,不管经过多久终有一天会让龙伯血债血偿。”
“你说的没错,我不可能把所有神族全都围剿清除,早晚有一天龙伯会面临被复仇,我说过,没有永恒的秩序,我能打破归墟率领所有神族缔造的秩序,就注定被龙伯人重新书写的秩序一样会被打破。”我目光落在手中的酒壶上,声音沉重。“我和你一样,也失去了族人还有朋友,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对于这场复仇以及跨越几千年的追杀,我是真的感到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