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胎记男“哇哇”呕吐,地上一片狼藉。
吐完后,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地上,嘴巴贴地且肆无忌惮的大开,似乎等肚里的污秽物自动排泄。
这家伙吐的那玩意,全是辣椒糊糊,还没消化呢。
突然,那条蚯蚓拼着老命从那辣椒糊糊里向外爬。
这他爹的,哪个缺德的玩意儿,把老子从美好的泥土家园揪出,本以为是天上掉馅饼,要住别墅泡美妞了,没想到被扔入这辣椒窝,坑爹啊!
这蚯蚓大哥也被这辣椒糊糊熏的晕头转向了,慌不择路,突突的窜,看见一黑洞就窜进去了。
他爹的,终于安全了。
咦,不对?这什么地方?
蚯蚓打量了一下所处之地,他爹的,这不是刚才那地儿吗?
好吧,这蚯蚓大哥又回到胎记男的肠胃里了。
一看情势不对,这蚯蚓大哥掉头回窜,但是,进来的门已经“哐当”合上了。
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蚯蚓大哥悲情四溢,奶奶的个熊,不出去就不出去,老子十八年后还是条好蚯蚓。
突然,他想吟诗:
任肠道充斥着熏人的味道,
任辣椒气味在胃里飘飘,
我不需要什么美女别墅,
哪怕嘴唇填满香喷喷的肉膘!
蚯蚓不能低下高贵的头,
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辣椒糊糊算得了什么?
化成屎糊涂我也不走!
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
粪便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这就是我——一条蚯蚓的颂歌,
高唱颂歌
埋葬粪便王朝!
吟完这首诗,蚯蚓大哥擦擦眼泪,准备再为自己心爱的蚯蚓大姐吟首绝情诗。
但是,他还没酝酿好,便随着胃液再次被吐出了。
原来,这蚯蚓大哥很风骚,边吟诗边摇头晃脑,刺激的胎记男胃一阵蠕动,然后,再次呕吐。
这蚯蚓大哥突然重见光明,霎时忘记了刚才的英雄豪情,跐溜跐溜,一会儿就没影了。
不过,还好,蚯蚓不止这一条,还有一堆呢,所以,肖小小也不发愁。
她刚才差点吐了,好大一会儿才恢复。
她看看有气无力的胎记男,再次拎起一条蚯蚓,嬉笑着走到他身边。
胎记男双目呆滞无光,但看见肖小小拎的那条蚯蚓,立时精光四射。
他一个懒驴打滚,一气儿翻到角落里,然后,极其惊恐地望着那蚯蚓。
肖小小嘻嘻笑着,拎着那蚯蚓摇头摆尾过来,一副不弄死你不罢休的神态。
“姐姐,姐姐。”胎记男弱弱的声音。
肖小小一听“姐姐”,立时脸色大变,上前猛踹他几脚。
你阿门的,叫我妹妹就行,再叫姐姐,真要弄死你了!肖小小心里愤愤不平。
“我说,我说。”胎记男依然是虚弱的声音。
呵呵,早说不就没事了?肖小小顿时神清气爽,他阿门的,你以为老娘愿意做这么恶心的事情,那两个哥哥在那里装腔作势的装红脸,让老娘在这里当白脸。
“说!”肖小小厉声对胎记男说。
胎记男口中叨叨咕咕了几句,但是声音微弱。
无奈,肖小小就弯腰附耳贴在他口边。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那家伙对肖小小叨叨不停。
肖小小脸色变了。
她站起身,面对胎记男的同伙,慢慢走近。
当然,她手里还拎着那条蚯蚓。
这条蚯蚓是那蚯蚓大哥的小情人蚯蚓大姐。
蚯蚓大姐比蚯蚓大哥短点,但更肥硕。
那黑黢黢的身体,在空中柔软的摆动,努力要挣脱这疯婆子的束缚。
蚯蚓大姐已经看到蚯蚓大哥的悲惨遭遇了,所以,非常痛恨这疯婆子,她上下扭动,向苍天祈祷,穷尽各种方法,依然难以挣脱。
此时,她见这疯婆子拎着自己走向那几个男人,一阵悲凉顿时袭来,奶奶的个熊,我变成鬼也得半夜三更敲你门,此仇不报非蚯蚓!
风萧萧兮易水寒,
老娘一去兮不复还!
那几个男人,一看这蚯蚓大姐肉嘟嘟的晃来晃去,比它还悲凉,死的心都有了。
大风大浪经历无数,而今却被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如此羞辱,苍天啊,公理何在?人心何在?
肖小小铁青着脸,拎着那条蚯蚓,缓缓走到一个疙瘩男前。
这疙瘩男,简而言之就是满脸疙瘩,极其丑陋。
之前,肖小小看到这人丑陋,几乎没正眼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