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靠在盛谦的怀里,一点一滴地给他讲了两年多的点点滴滴。
“刚醒来的时候,我失忆了,脑子里是一片混沌,像是装着一块巨大的浆糊,所有的过去黏成一块,我分不清过去与现实。夜祁说,他是我哥,我是夜妍。”
“夜祁没有对我不好,他确实挺凶的,一言不合就摆脸色,可是他又挺好的,我调皮用胡须刀剃了他半截眉毛,他也没想过要一枪崩了我。”
“他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板着一张脸,像别人都欠他五百万,有时候吧,又挺细致的,有一段时间,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我特别害怕打雷声,整宿睡不着,又哭又闹,他忍着没将我扔出家门,还讲故事哄我睡觉。”
“哥哥,”花瑶亲呢地靠在盛谦的肩头,小手玩着他病号服上的纽扣,没好气地说,“你说夜祁那人是不是有大病?”
盛谦的面色不好,“嗯。”
他对于夜祁将花瑶带回l国,囚禁在月半湾,依旧心有芥蒂。
“瑶瑶。”盛谦挪了一个位置,拍了拍病床空出来的位置,“陪我睡一会儿。”
海苔安排的是高级的vip病房,床足够容纳两个人,盛谦刚经历恶战,身体消耗殆尽,确实是需要充足的休息。
花瑶也不矫情,扶着盛谦躺下,掖好被子,然后乖乖地在他的身侧躺下。
盛谦伸手想要将花瑶拥入怀中,却被拒绝了。
“哥哥,我怕碰到你的伤口。”花瑶担心地说。
盛谦却不依不挠起来了,皱着眉头说,“这点小伤,不碍事。”
花瑶据理力争,“你又不是铁做的,一拳拳都打在身上的,怎么会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