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墨燃太固执了,认定一个人,就要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哪怕明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他还是自私地想要将她捆绑。
墨燃曾说,小花,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一定会娶你的,哪怕是你不愿意。
他有一股可怕的占有欲,像扎根在心底带刺的藤蔓,不仅会刺到自己,也会刺伤别人。
肖媛疯了,像一头破笼而出的猛兽,指挥着仅剩下的两个手下,“把他给我挖出来,他不准死,他要是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一道闪电撕破天空,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阵雷鸣忽而响起,对着是大滴的雨水落在花瑶的脸上,将她的涣散与疲惫洗去。
八月的雨天微凉,雨水打湿衣裳,一股冷意窜进来,花瑶的身下是一片血和着雨水往下路边流,地上红通通一片,路灯的光打在花瑶冷白的脸上,她面色如白纸,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消香玉损。
劳斯莱斯的车子过度损毁,车内有铁皮穿过墨燃的小腹,那黑衣人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担心把墨燃一扯出来,他就一命呜呼了。
雨越下越大,肖媛像丢了灵魂,跌坐在公路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被困在车内的墨燃,他的血混着雨水从她的指间流过。
“阿燃,阿燃,阿燃,我是真的喜欢你……”肖媛伸手握住墨燃冰冷的手,轻声地喃,“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哪怕是一下下就好了。”
在爱情里,她是最卑微的一方,只想乞求他一个眼神。
可为什么,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肖媛的泪水哗啦啦地流,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杂在一起,除了发红的眼眶,根本就看不出哭泣,她握住墨燃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哪怕是你让我家破人亡,我的心,还是爱着你……我怎么那么贱……”
爱情是一场磨难,她是受劫最重的人,将来是要在架子上被钉死的。
远处忽而传来救护车和警|车的响声。
田忠逃命多次,对这样的响声特别地敏感,快速地将狼狈不堪的肖媛扶起,“小姐,我们必须得走了。”
肖媛发疯地笑,“不走,我不走!”
“小姐,我们救不了他,救护车来了,医生会救他!”田忠将肖媛捞在怀中,扛着往车上走。
另一个黑衣人迅速地将地上半死不活的花瑶塞到副驾驶上,马上发动汽车。
花瑶无力地靠着椅子上,侧头看着那一辆车祸中遭受严重损毁的劳斯莱斯,远远看过去,只能看到墨燃一只手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