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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谦我确实是喜欢他(1 / 2)

高脚杯落在地上,一滩红酒在地毯上迅速地开出黑色的花。

“什、什么?”程诺说话有点不利索。

作为专业的医生,在面对这样的问题上,程诺遇到过不少这一类的病人咨询相关的问题,可当这话从自家的兄弟嘴里说出来时,他还是忍不住面露震惊。

“我说……”盛谦沉重地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将烈酒咽下,手轻轻地按着有点发痛的太阳穴,“我喜欢花辰。”

程诺以多年的从医经验才保持了淡定从容的姿态,专业地问,“就是因为这个,你觉得自己发病了?”

花辰,就是那一个摇滚新星。

名字他是听过的,但具体哪里听过,他没想起来。

“嗯。”盛谦点头,“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

“你产生了排斥心理?”程诺循序渐进地问。

排斥会产生逆反,确实会对他的精神状态产生一定的影响。

“我特么就是不排斥才会……不对劲的。”盛谦继续倒着酒,酒入愁肠愁更愁,“我……就莫名奇妙地想对花辰好,那种感觉很奇怪,我明明知道奇怪,还是忍不住。”

“怎么奇怪了?”

盛谦轻轻摇着高脚杯的动作一定,深邃的目光多了几分暗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后,经过一番斟酌,削薄的唇微掀,“……不知道。”

他的心有点堵,说不出一个滋味,五味杂陈。

可能是因为关系太过复杂。

“你确定是喜欢花辰么?”程诺看着满脸愁容的盛谦,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或许你对花辰的好,是受到内在或者外在因素的影响。例如,人在看到或者遇到悲惨的画面,会萌生同情的心理。你会不会是受到影响才会……”

“这么多年来,我有受到任何影响良心发现的么?”盛谦忽而侧头,直勾勾地问。

“呵,那倒真是没有。”程诺重新拿了一个酒杯给自己倒酒,小声地吐槽,“之前老子不小心摔断了手臂,你特么连口水都没喂给我。”

天生的铁石心肠。

这姓盛的,别的毛病不想挑,但自我认知确实是杠杠的。

盛谦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接着继续喝着闷酒,“我觉得这是病,要怎么治?”

“盛谦,你脑子长得什么草?”程诺凑过来,老老实实地打量着盛谦的脑袋,忍不住翻白眼,“喜欢一个人,不是病。”

盛谦嫌弃地往后挪开,脸色不变,依旧沉得厉害。

“不仅仅不是病,恰恰相反的是,你开始有感情了,是一个完整的人,走出那一个困住你的房子。”程诺拍着盛谦的肩头,扬着声说,“这是天大的好事,人的七情六欲,我们都逃不开,有了感情,那才是正常的。”

“感情……”盛谦的眸色愈发地深沉,像被浓墨泼过,低声地喃,“程诺,花辰是一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程诺斜眼看着盛谦,揶揄地说,“你小子因为这纠结懊恼,觉得自己又犯病了?”

盛谦沉默不语。

“老子都被你吓死了,你一说犯病,我以为你要自残。”程诺神经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低声地说,“动心了,懂爱了,才是走向阳光的一步。”

“又怎么样?”见过大世面的程诺嗤之以鼻地啧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抱枕上悠闲地敲着,“喜欢就是喜欢,跟别的没有任何关系。”

盛谦抬头,两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上的闪亮的水晶吊灯,呈现出一个放空的状态。

那是对程诺毫无保留与绝对信任的状态。

“世界上一切的爱情都值得被尊重,被肯定,被公平对待。”程诺的头靠在沙发背上,露出了几分慵懒又逍遥的姿态。

盛谦有点无力地抬手按着太阳穴,有点嫌弃地说,“文化人,别瞎扯一堆有的没有的,我实在是头疼,别讲大道理。”

“呵。”程诺一个拳头砸在盛谦的肩头上,忍不住吐槽,“咱们三兄弟,就我一个喜欢文学的,就不能发表一下感慨和见解?”

盛谦嘴角微微扬起,不说话。

“阿翰去学金融和工商,你跑去学表演,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咱们怎么也得出一个文一点的吧?”程诺傲娇地撩一下额头上的碎发,“我们要做到智勇双全,你俩是有勇无谋,我给你们补补。”

盛谦给了一个白眼,顺手给程诺满酒。

“主要是我博士论文头秃,猛啃了两百多本书,现在想不做文化人都不行了。”程诺扬起脸,笑得那一个花枝招展,“我告诉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行了,别得瑟。”盛谦踢了一脚程诺。

和盛谦一样,程诺也是靠着自身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成为了精神科的代表人物,更被称为首席医生。

“你想怎么办?”程诺好奇地看向盛谦,“难得看你春心萌动,怎么像一副丧偶的样子?”

“不就是喜欢人家么,那就去追呀。爱情里,主动开口的那一个不是输家,别看那些心灵毒汤。主动不是卑微,是爱得深沉。你要是不主动,谁要和你有故事?”

看着盛谦无动于衷的表情,程诺在一边地猛吹风。

他知道,像是盛谦这一种深深地将内心锁起来的人,动一次心,真的会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

只要是对盛谦的病利好的,程诺都会鼓励。

别说追一个人,让他把人给绑过来都成。

“阿谦,你难不成还怀疑自己的魅力么,就你这个外在条件,谁会拒绝你?”程诺的脑子快速地转动,忽而脸上生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难不成是对方不喜欢你?”

要真是这样的情况,那确实是有点难办了。

盛谦满脸的愁容,站了起来,往酒柜里又抽出了两瓶红酒,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程诺从医多年,有丰富的经验,一看情绪低沉的盛谦,已经将无数个情况全部都脑补出来,最后从中拎出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

“阿谦,放弃可不是你的风格呢,大不了……”程诺的底气都有点不足了,但是为了自家的兄弟,还是强装硬气地说,“皇天不负苦心人,只要你肯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气魄和心态,那肯定是能马到功成的。”

得赶紧把爱情事业搞起来!

“……”盛谦嫌弃了瞥一眼话多的程诺,开口吐槽,“程诺,出国几年,你怎么成了一个传销的,说话真的一套套,没个正经模样。”

“滚。”程诺手中的抱枕砸到盛谦的身上,“我时差都没有倒过来,一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过来,车速开到了两百码,闯了三个红灯,你现在还在说风凉话。”

他是真的担心。

太过明白盛谦的情况,一旦到了极度压抑的情况,轻则自虐,重则自杀。

程诺永远记得那一个冬天,盛谦备受病魔的困扰,整个人泡在开满冷水的浴缸里,割腕自残。等他们赶到时,盛谦只剩下半口气,一缸的红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幸好,他们来得及时……

“老实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程诺挪了一下,故意靠近盛谦,轻声地问,“你小子不会开始产生自我怀疑?”

要是有这种症状,那就得开药了。

“有过。”盛谦老实巴交地回答,“在我开车回来的那半个小时里,我的内心很煎熬,堵心堵肺,觉得自己不仅是脑子有病,是每一个地方都有病……”

他这样的病人,就不应该继续苟且地活着。

“阿谦。”程诺伸手轻轻地按住盛谦的手臂,脸上是一片诚挚,“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喜欢一个人是情不自禁,是心之所向。”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动了情,仅此而已。”程诺用力地握住盛谦的手,“阿谦,你没有错,从来就没有,不要怀疑自己,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盛谦的呼吸愈发地沉重,眸底发黑,荡着一片幽幽的光,脸色从微微发白的状态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不是我的错……”

这一句话,他听过太多次了。

可是,在无数个梦魇里,他永远走不出来。

“对,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程诺轻轻地拍着盛谦的肩头,“你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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