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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太久了,腿麻(1 / 2)

花瑶再次醒来时,挂着点滴,头脑一片眩晕,视线里全是模糊的影子在颤动。

“水……”

坐在旁边守了一晚上的白婧才刚刚闭上眼眯没几分钟,听得花瑶沙哑的低嗓,猛地睁开眼,倒一杯温水递到花瑶的唇边。

“慢点喝。”

花瑶喝过了水,睁着漫无焦距的杏眼凝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意识才从迷糊恢复到清晰,她的小脸一阵的煞白,忽而猛地握住白婧的手臂。

“大白,哥哥呢?”

白婧脸色肉眼可见地僵硬了半秒,而后轻轻地拍着花瑶的肩,想要将弹起来的人压回病床上,板着脸说,“花花,你先顾好你自己。”

花瑶被按了回去,白婧掖着被子,面色如霜,“别乱动,救援队找到你们时,你俩都凉了半截了。”

“发烧到四十二度,还大出血。”白婧眉头紧紧地皱着,眼角发红,深深地凝着花瑶,“你想要吓死我。”

花瑶最看不得白婧眼里带泪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伸手轻轻地抹掉她眼角的湿润,低声地喃,“大白,你别怕,我就是一个不小心被人设计了。”

她们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玩伴,从小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长大后,两人在最孤苦伶仃的艰难时刻,再度相遇,她们成了彼此唯一的温暖与守候。

白婧的恐惧,花瑶体会最是深刻。

若是花瑶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白婧只身孤影,无疑就像是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浮躁又黑暗的娱乐圈里,她会成为那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当自尊被碾碎踩在脚下时,她连一个独自添伤口的地方都没有了。

“花花,是谁?”白婧的脸色愈发地凝重,握住花瑶手臂的力量加深,眸底生出了一股阴鸷的寒气,“上一次投毒不成功,这一次又来了一次车祸设计,这个人就是想要你的命!”

花瑶无力地摇头,“我暂时看不出是谁。”

“我们可以用排除法,能锁定一个就是一个。”白婧眼底的泪已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万古寒光,“宁可杀错一千,我们也不可放过任何一个。”

“大白,别太冲动。”花瑶反握白婧的手,另一手抬起捏了一下发涨的眉心,“既然那人已经出了两招,肯定还会有后续的。”

一层一层抽丝剥茧,肯定能找到幕后之人。

“我就是担心防不胜防。”白婧恨得咬咬牙,“我最是痛恨这种背后一刀的小人。”

“背后一刀。”花瑶的思绪有点飘飘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我的仇人,向来都是比较跋扈张扬的,大家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实在是想不起,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忍辱负重的。”

“花花,不管是谁,事不过三。”白婧深吸一口气,“最近的行程,你全部跟我一起,我们同住同吃同行。”

花瑶的心底有一阵暖流流过,抬手轻轻地点了点白婧的额头,勾唇露出一抹痞笑,“傻丫头,你要拿自己当小白鼠呢。”

“花花,我就想挡在你的跟前。”白婧垂头,长卷的睫毛敛去了眸底的泪光,娇唇微动,嗓音中带着颤,“每一次都是你护着我,这一次,我也想护着你。”

花瑶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我好怕。”白婧吸了吸鼻子,眼角的泪控制不住地滑下来,“长这么大了,我还是学不会体面地接受突如其来的意外。”

“花花,我好怕。”

白婧的眼泪止不住,哭得梨花带雨,“我看着他们把你推入急救室,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走廊默默地祈祷,你知道么,那一刻对我来说,每一秒每一分都是的凌迟,我宁愿里面躺着的人是我。”

她是真的怕了。

她的一生中,无时无刻都在经历生离死别,可无论多少次,她都学不会接受。

“大白,不准你乱说话。”花瑶心疼轻轻拍着白婧的手背,安慰着,“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白婧还沉溺在情绪中。

“你看看你,还是大姐姐呢,现在哭成泪人儿,还不是等着我这么一个病号来哄着么?”花瑶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假装按住了太阳穴,娇弱地说,“大白,我头疼,你赶紧给我按一下。”

白婧以为花瑶是真的痛,什么忧伤的情绪都没有了,慌张得差点按服务铃,“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

花瑶阻止,将白婧的手轻轻地握着,抬起漆黑的眼眸,目光炯炯地凝着她,“大白,不哭了,我心疼。”

这么多年过去了,花瑶最怕的还是她哭。

白婧和叶骁分手时,哭得撕心裂肺,一个人发疯似的在滂沱大雨中奔跑,狼狈地跌在泥泞中。

花瑶找到白婧时,她已经晕倒在地上。

那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里,花瑶把悲伤过度白婧从雨中带走。

那时候,她想,总有一天,她会把叶骁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砍下来的。

可是,白婧却始终不死心。

爱一个人,卑微到尘埃,白婧明明将自尊全部碾碎成渣,却还是得不到叶骁的一个回眸。

花瑶曾经问,大白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白婧含着泪回答的模样,至今花瑶都觉得历历在目。

那时,白婧悲怆地说,我不知道喜欢他什么,可我就是喜欢他,想要对他好,想要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嗯,那我不哭了。”白婧快速地抹去眼泪,鼻头发红的模样让人我见犹怜,“你先躺好,别压着输液管了。”

花瑶却在此时,大大方方地伸手,给了白婧一个有力的拥抱,字字铿锵地说,“大白,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你不用怕。

哪怕到生命的最后一秒,我也会护着你。

白婧的眼角更湿了,回抱着花瑶,声音里全是颤抖,“花花,我只剩下你了,不要丢下我。”

花瑶的心像是被刀子划过,痛得直抽抽。

“他们都放弃我,我……我不想一个人。”白婧精致的下巴抵在花瑶的颈窝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我真的只有你了。”

曾经,叶骁说过一辈子,可他的一辈子就像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或者,我很自私,可是……”

花瑶伸手揉一下白婧的发,轻声地哄,“不怕了,不怕了。”

病房的门微微掩着,露出一条缝隙,宁馨儿手里提着鸡汤,泪眼婆娑地看着室内温情的一幕,失落地转身跑了。

“大白,盛谦呢,他怎么样?”花瑶啃着白婧削好的苹果,第三次询问了。

白婧前两次故意避而不谈,已经让花瑶心生不安。

“白婧,你是不是要瞒我。”将苹果扔一边,在白婧转身时,花瑶握住她的手臂,“是盛谦救了我,他怎么样了?”

就她的情况都躺了两天一夜,盛谦比她更严重。

白婧知道盛谦在花瑶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听着她这样坚定的语气,也知道是瞒不住了,“他、他的情况比较不乐观,昨天还在重症,不知道……”

话音未落,只听得哐当一声,床头柜上的水果盘掉在地上,花瑶已经从病床上跳下来,粗暴地拔掉手臂上的输液管。

鞋子都没有穿,赤着脚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花花——”

白婧根本就来不及阻拦,转眼就看不到花瑶的踪影,着急地追上去。

花瑶像是疯了一样,四处拉着路上的医护人员询问着盛谦的消息,最后在走廊的角落处遇到抱着鸡汤哭得梨花带雨的宁馨儿。

“宁小姐,盛谦呢,他在哪里?”

见宁馨儿哭得难过,简直是比丧偶还惨,花瑶以为是盛谦情况不乐观,心像是掉入了十八层地狱,愈发地沉重。

“呜呜呜,老公~”宁馨儿看着花瑶没有血色的脸,心疼到眼泪潸潸地流,一想到刚刚在病房看到两人亲密的一幕,哭得更惨了。

花瑶现在彻底是明白女人都是水做的,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先别哭,告诉我,盛谦呢?!”

宁馨儿还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呆呆地答,“……在1202呢。”

“老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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