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抬起头,平静的直视眼前因为恐惧而身体做成防备状态的男人。
一个空有皮囊,不太聪明的男人。
傅月白听到这个名字,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墨瑾?”
前不久他才在水澜渊徐长清的包厢里,目睹这个叫“墨瑾”的男人给徐长清打电话,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你都听见了?”他扭过身子,转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仔细寻找着藏匿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器的东西。
墨瑾看看他目光寻觅的模样,耸了耸肩,移动步伐走到床边放置杜鹃花的盆栽里,伸手随意的拨弄了两下开的荼蘼的花瓣,从里面拿出了一枚小型的摄像头。
“这里本来是宋黛之前的病房,放置这个,只是为了监视她,没想到她转了病房,倒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你给遇上了。”
“那还真是我的运气呢!”傅月白冷冷嘲讽着。
墨瑾低头吹了吹摄像头上的泥垢,用手来回抹了抹,偏头对着傅月白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你不必用这种可怕的目光看着我,你身后没有什么本事或者靠山,能撑起你这个眼神。”
傅月白薄薄的唇没有血色,下意识的抿成了一条弦,紧紧绷起,好像,再受一点刺激,就会弦断,人也跟着崩溃。
是的,傅东来不在,他什么都不是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傅月白的声音,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再也不复此前的少年风华意气。
墨瑾将手里的摄像头抛向上方,再用手稳稳接着,作弄了几次之后,出其不意的将摄像头抛掷在了傅月白怀里。
傅月白忙接着,他疑惑的看着墨瑾,用眼神询问着他的意图。
墨瑾双手插兜,对上他的眼睛,淡淡道。
“好好想想我刚刚的话,需不需要我帮你,若是不需要,这个摄像头里的东西,出了房间我也不会再提,你可以放心。”
傅月白凝视着他,妄图从男人的脸上窥出什么来,空气就这么凝滞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傅月白才嘶哑着声音开口。
“你能帮我什么?”他已经妥协。
墨瑾靠近他,走到他对面不远处的床铺,轻车熟路的坐了下来,手掌摁压着软塌塌的床面,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