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神色冷峻的靠着背后的枕头,双眸凝视在一处,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谢修文将已经晾温的水,端在了手里,递给了魏琛,看着他思索的双眼,说。
“傅东来那样可怕的人,从来都只有别人在他手里吃亏的份,哪里有别人从他哪里讨得便宜的时候。”
魏琛接过了谢修文递过来的杯子,递到唇边抿了一小口,沾湿了发干的唇,变得湿润。
“你不明白,墨家这些年都沉浸在西海,对四大家看似是避之不及,实际上是在韬光养晦罢了。”
他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搁在了桌子上,沉了眸子。
“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敢动傅东来。”
傅东来是他们四人里相对来说最难对付的人,因为他乐于挑战自己的极限,对自己下狠手。
一个对着自己都能下的去狠手的人,何况是对着别人呢?
以前在傅老爷子的掌管下,东凕每年还是会有不怕死的人从海上走私偷渡,无视法律法规。
可自从傅东来掌管东凕之后,这种事情,基本都灭绝了。
走私偷渡的人,一旦让傅东来抓住了,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半身不遂。
谢修文垂眸,说。
“他们未必真的敢动傅东来,不然也不会是借着傅卿来引诱傅东来去了,傅东来这些年将西海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是什么莽夫,自然也有自己的筹谋。”
魏琛颔首,活动了一下手腕,侧头瞥了他一眼。
“你这话说的不错,傅东来不是那么好对付,墨家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的就要动手了,势必是要先和蠢蠢欲动的世家合作,壮大自己的力量。”
谢修文皱眉:“我会告诉我哥,注意贺家的动向。”
贺家居于都北,是谢家之下的一大世家,当初几大家争锋,贺家因为站错了队,而被谢家压了下去。
贺家这些年一直被谢家压着,难保不会被墨家利用,与谢家彻底的撕破脸反目成仇。
魏琛摇了摇头,思量片刻。
“不急,贺家也不傻,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墨家,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他们已经因为站错了队而大伤元气,现在不会蠢到这么快的站队,除非墨家拿出什么让他们动心的筹码来。”
谢修文左手握拳锤在自己的右手手掌里。
“是了,贺家这代的当家人叫贺辞北,是个出了名的谨慎的人,想必是个有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