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伊伊担扰的看着里面,想要进去,但是被那几个手下给拦住,此时,她希望值班医生和护士能够看到,或者能够阻止他的这种行为,可是事与愿违,走廊上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都有。
望着陈立鹤推着轮椅进去,而陈老躺在床上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那么的孤依无靠,她狠不能想要冲过去。
门没关,在这个角度,她能清楚的知道陈立鹤那带着坏笑的嘴脸,就这么没有一点避讳的对着陈老道,“爸,我也不想这么晚来打扰你,你也知道,我是多么为陈氏而努力,我不想我的努力而白费了心机,我只想要我能得到的我应得的就好。”
陈老胸口猛烈的起伏,眼睛睁的很大,死死的盯着他,放在两侧苍老的手紧握成拳,没有说话,他在极力的平息自己。
像没有看到他的这副样子,陈立鹤自顾自的说,“爸,我知道现在找到二姐了,你现在又如何的看不起我,我只想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知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或者交给了他们什么,如果是这样,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就算两败惧伤,我也要得到!”
他不会在陈老面前装乖儿子了,他也不要任由陈老安排他的一切,受他的制,他要自己主张一切,他不能让自己的这些年来努力的成果而毁于一旦。
他的话在场的人全部都听到了,他在一个病重的老父亲面前,逼迫他交出实权的话,简直心安理德的,根本就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他这么冷情寡淡的话,让在场的人都跟着一颤,整颗心都凉了半截,更别提在床上躺着生病的陈老。
原以为陈老会被气的半死,但他就像是看透了这个小儿子一般,痒气罩上面厚厚的浓雾,显示着他现在喘气特别的严重,在这时,他笑了出来,“你执意的要来见我,就是跟我说这些?”
“要不然呢?爸,你应该懂我的,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很失望,我不得不为我的后路着想一下呀,我现在已经迫不急待了,你现在身体就是那样了,你现在把实权交由我手上,我这是在为你分忧!”
陈立鹤是真的等不及了,今天他越想越呆不住,本来还想在多等些时日,可是,他为了那些外人,直接压迫他,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陈老犀利的眼睛直直的射向他,他是在以一个父亲的资格询问他。
“我知道呀!这也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今天不叫陈贵去把那一家外人接走,我会这样吗?都是你不看重我,除了大哥就是二姐,你把我放在哪里?”
陈立鹤说着就扭曲了脸,瞪着陈老,眼里带着满满的恨意不满,他也更不想走到这一步,可是目前,他急需要把实权夺过来好办事。
米伊伊在外面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顾不得这里不能大声喧哗,直接喊,“陈立鹤,你不要在说了,那是你父亲,你不该这样的!你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你给我闭嘴!”陈立鹤转过头来对着米伊伊怒吼道,“要不是你们这一家人突然就出现,我至于走到这一步吗?”
在回头来看着陈老,“你只要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就行了,要不然,你在医院所治疗的药费什么的可能全部都停了,这样对你可不好!”
倒吸一口气,米伊伊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这是在威胁陈老,是以他的生命做为这次的谈判。
陈贵站在一旁,看着里面,注意着陈老,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陈立鹤身上的时候,闪过一丝别样的异色。
沉默了一会,陈立鹤又继续道,“所以,爸,为了我们都好,你也能享清福,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畜牲!”陈老喘气声越来越大声,怒目瞪他,骂了他一句。
陈立鹤望着年老的父亲,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不忍便不能成仁,有失就有得,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把轮椅在移至前面去,更居高临下的凝视他。
低下头,靠近陈老,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你说,如果你现在没有任何的遗嘱,现在病发身亡,那么我就可以制造出很多我能得到陈氏的一切手段!”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正好挡在陈老的面前,让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动作,而他的话也说的极小声,他的手慢慢的抬起,伸向陈老面前的痒气罩。
米伊伊虽然看不到他们现在的情形,感觉很不对,她想要在次的冲进去,被那几个手下一推,她差点踉跄倒地,被陈贵给扶住,“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