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嘿嘿一笑,道:“你不知道,我今日去那秦大夫的府里,呵,那府中的摆设可真是气派,光那个花厅的玉石摆件都能换好些钱呢。”
朱大婶子面露疑惑,不知道自家男人说起这些是何用意:“你想干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银白色的月光和着雪光映照在屋内,也许是日落的缘故,屋子里的寒气也重了起来。
朱大婶子不觉打了个寒颤,却见自家男人笑着说道:“只不过是故技重施,这一次你继续服用这个毒药,明天秦大夫说了让我再把你送过去,这样的话,她若是再治不好咱们就能趁机好好讹诈她一笔。”
男人嘿嘿的笑着说道:“秦大夫那么有钱,想来也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再说了,这毒药可是我祖传的,解药自然也只有我家才能配的了,那秦叶悠不过是虚张声势,说什么明日治病,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而朱大婶子却想起了自己今天,在朦胧之中听到秦叶悠跟自己说一定会治好自己,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没了娘亲,她是那样的温柔,秦大夫的心那么善良。
朱大婶子有些迟疑了,她说道:“这样……不好吧。”她小声说道:“既然咱们装作被她下毒,这个事情已经失败了,那就别再去找秦大夫的晦气了……”
男人猛然转过头去,听到朱大婶子的话,眼睛几乎瞪出眼眶:“你说什么?你这个死婆娘!你再说一遍!”
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到了,之后能够拿到钱,然后好好快活一阵子的画面了,听到朱大婶子不愿配合自己,瞬间暴怒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直打的朱大婶子站立不稳,眼冒精光,哎呦一声跌坐在了地上。男人说道:“就照我说的办!你听到了没有!”
说着,揪起朱大婶子的头发:“哼!我看你这个死婆娘就是下贱!好好说不停,非要老子收拾你!”
朱大婶子早就被自家男人打的害怕极了,连连护着脑袋说道:“我听,我听就是了。求求你别打我了!”
纵然心中悲苦,但是她还是又一次的喝下了毒药,原本身上毒素还没有随着解药完全褪去,如今又喝只觉得身体疼痛难忍。
而此时此刻,秦叶悠却全然不知发生在朱大婶子家的这一切,她仍旧认真的伏案看着医书,查找着相关中毒的症状,希望能够从前人的记录中,找到一些相关记载。
屋子里檀香幽幽,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静静落雪,一阵风吹过,树枝上的雪便噗嗤一声,落了下去,与落在台阶下的白梅花瓣相互交织在一起,只闻的阵阵冷梅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