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太子会突然跑过来质问?
“奴等不知,请太子恕罪。”一屋子的奴仆没有想那么多,直接跪地告罪。
慕容司宸看着跪了一屋子的下人,就知道这些人没有照顾好自家的太子妃。这些奴仆向来都是踩地捧高,自己最近几日确实是欺负了一下柴卿月,没想到底下人竟做到这个地步了。如此想来,还是得感谢柴卿月的这一场病了吧,让自己也见识到自己府里人的德行了。
“算了算了,下去吧,以后好生照看。”慕容司宸摆了摆手,这个错归根究底还是在自己身上,现在再去责怪旁人也无济于事。
看到众人准备起身,慕容司宸又补充了一句:“卿月怎么说也是本宫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们往后可不能怠慢。再有下次,直接杖毙。”
有些人还是需要恐吓一番才会老实做事。太子府的人还是得自己来管教,若是自己连太子府这些个下人都管教不好,以后怎么堪重任?
本来准备起身跪安的众奴仆听到太子殿下的呵斥后又再次跪下:“是,奴婢遵命。”
小语夹在一群奴仆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大家一起退了下去,没有单独留下来。
待众人都从屋子里退下后,慕容司宸便直接坐在了床榻旁边,开始端详起病中的柴卿月。原本好看的烟黛眉的眉头快被柴卿月皱到了一起,圆溜溜的杏仁眼现在也紧闭着,鼻子红彤彤的,嘴唇却白得没有生气,而且都有干裂的现象。
看着柴卿月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慕容司宸的心里不知怎么就衍生了一股气,不知是在气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在气柴卿月突然就病倒了。
这股气在慕容司宸的周身转了一圈,最后化为一种名为心疼的情愫,当然,慕容司宸并没有发现自己对柴卿月的态度已经在悄悄咪咪地转变,而这种改变,慕容司宸也不知道叫什么,因为他从未体验过。
慕容司宸似乎很想抬起手去触碰一下柴卿月的脸,但手伸到半空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在心里咒骂:这是在做什么?真是着了魔怔。
“水,水。”柴卿月觉得嗓子实在是烧得难受,感受到有人在自己身旁,便一直哑着生硬在喊水,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意图。
意识到柴卿月应该是要喝水的意思,从未照顾过人的太子殿下屈尊地跑去桌上倒了杯热茶。修长得到手指贴在官窑烧制的白瓷杯上,觉得有些烫手,吹了吹。
不太确定水杯里的温度是否能喝,慕容司宸只好将自己凉薄的嘴唇贴上瓷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感觉到不是很烫才扶起躺着的柴卿月,就着手里的杯子喂了人。
一小口水只能抵一会的不舒适,柴卿月觉得嗓子又不舒服的时候再次喊了次“水”,如此循环往复了多次,柴卿月才觉得身体有些舒服了。
一直忙碌的太医院院判也终于是忙完了事情来到了太子府,诊了脉,开了药。慕容司宸看着柴卿月灌下了药才觉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