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本不想碰酒,但为了哄好这个少年,今日倒是破了例,捞起他面前的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喝的面色醺红,浅浅的凤眸里都带着一丝水光,声线都哑了几分,“月姑娘……”
“生气了?”
宁月仰头一饮而尽,喝的太急喉间涌入火辣的液体,呛得她一阵咳嗽,温酒到底是能暖身子,一杯下去,宁月只觉得腹中暖得发烫。
“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那少年倾身,俊美的容颜逼近她的脸,灼热的酒气扑簌在她的脸上,惹得她脸颊一阵发痒。
宁月想起相思亭送别那日,眼睛一弯,“算数,等你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和我说,那时我再离开。”
慕容澈眸光暗了暗,坐回了对面的位置,没有回答,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宁月摸了摸下巴,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他怎么这个表情?
她做的事确实不道德,就算没什么感情,到底还是他的准王妃,确实不应该和上官倾墨走的太近。
万一被有心人看到,拿去利用,又是一堆麻烦。
更何况,那个少年从来没有接近过别的女人,宁月拍了拍脑袋。
“行,我跟你保证,在是你王妃的日子里,不会再有今天中午那件事了。”
她举起手,像是在发誓一般,慕容澈忽的抬头看向她,只见她桃花眸一弯,隐隐流露出丝丝笑意。
“他……没有瞒着你吗?”
不是慕容澈小气,而是那个男人太腹黑了,如果说他瞒着不告诉她也是有可能的。
宁月摇头:“没有。”
倒不是上官倾墨有多高尚,而是那个男人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就算瞒着也没什么用,她迟早会想到这一点。
那男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凭她对他的了解一样会想到当时的情况。
他低声询问坐在对面的少女:“月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大楚?”
他不想呆在东越,这里是上官倾墨的地盘,让宁月在这里他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他会将宁月给抢走。
后者为难道:“恐怕还要三个月。”
算算日子从她来到东越也差不多三个月了,距离半年之期还剩三个月,她重诺,是不会提前离开的。
否则会被她带领的风家军给笑话,上官倾墨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任由她和慕容澈接触。
慕容澈闻言眼里的光都暗淡了下去,从他秘密来东越的那几天,就不停的收到来自帝京的密信,无一不是在催着他回去。
可他还是想要来寻她,不见她的那些天,他几乎每天都在想念她。
也许是中了毒,相处不过几日,便情根深种,她有什么好?
慕容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笑得张扬明媚,像是寒夜里的一团火,轻易的就能温暖一个人的冰冷。
大楚内也确实不平静,楚皇不日前就收到西北之事平定的消息,可等了几天也没有见到慕容澈回京。
自然也是派了许多人手去搜寻,倒不是觉得他死了,而是怕他会暗中做出什么事来。
这一查直接便查到了东越,宁月几个月前竟不声不响的跑到了东越,还为慕容澈说服了东越摄政王,西北之事的平定有一半是宁月的功劳。
此事一出,大楚的朝堂便分成了两派,争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