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别人真的是一样的吗?这几天里萧熠一直在想,他觉得是不一样的,可她对他的种种行为无一不在告诉他,他有多自作多情。
“既然是这样,追风,把银子收下。”宁月坐到柜台上,拿出算盘,认认真真的算了笔帐,“五坛忘忧,加上这五坛忘忧导致本店失去的客人,一共是六百两。”
萧熠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哑然失笑,将一千两银票放在她的柜台上,笑起来:“不用找了,再给我四坛酒。”
“没有酒了,最新的一批还需要时间。”宁月收起银票,又说道:“果子酒你看行吗?”
她特别为姑娘酿造的果子酒,酒意香甜还不醉人,入口就是满满的果香,最适合姑娘家聚会时所用。
不过这帝京的姑娘有一大半都看她不顺眼,也没什么人会来买她的果子酒,久而久之,那果子酒就变成她自己闲来无事送人的酒了。
当然最多的就是送给隔壁的姑娘和恩客。
“也行。”
宁月朝呆愣在一旁的追风使了个眼色,追风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去酒窖将果子酒拿了四坛出来。
“我记得果子酒五两一坛,我那四百两能买多少坛?”萧熠示意身后跟来的家丁将果子酒收下,然后说道。
“下次再来。”宁月眉眼弯了起来,笑意盈盈,“喝多了太腻。”
“好。”萧熠也笑了起来,最起码她愿意让他下次再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宁月很快也要离开帝京,慕容澈虽拿到了赈灾款,修建大坝倒是没有问题了,但是粮食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慕容承也曾提醒她,有困难就去找二哥,她的二哥远在东越,她必须要去东越一趟。
虽然慕容澈在其他三国也有自己的门路,但东越不一样,她那位二哥的实力不容小觑,慕容澈想从东越购入粮食,可能性很小。
就是因为如此,慕容承才会提醒她。她这个大哥,虽然不喜欢争权夺势,但也是爱民如子的一位皇子。
“你今天有空吗?”
“没空。”宁月直截了当的说。
倒不是她选择逃避,只是她这两天忙着和小六子酿酒,是真的没空。
“这样啊。”萧熠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帘,须臾又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下次再约你。”
宁月点头下了逐客令,“萧世子若是没事了,就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忙。”
等萧熠走了之后,宁月才缓缓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萧熠又提那天晚上的事,她这个人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她离开西宁那刻起,就没打算再动心,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挺好,佛语有言,人生如处荆棘丛中,心不动,则身不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
只要她守住这颗心,不动妄念,也许就不会再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觉得痛苦。
虽然有些记忆在心里淡化了,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始终不变。
“小追风,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