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名唤洛尘?”公孙宓儿轻轻吐出洛尘的名字,当真是好听的很。
洛尘道:“是阿娘亲取的,洛家才子,不染凡尘之意。”
公孙宓儿顺着洛尘的话道:“那这般说来,公子如今可是饱读诗书,为一代才子?”
洛尘摇头道:“笔墨纸砚与我实在无缘,终日为伴的乃是刀枪剑戟。”
……
才子佳人相遇向来是一桩美谈,天若不作媒,自己为自己做媒又何妨?
公孙宓儿与洛尘很是投缘,二人携手一同放了河灯。
公孙宓儿闭眼许愿,心道这河神当真有几分灵验,日后或许可以改行上天去做一做那月老。
天上的月老抖了几抖……这是被抢生意了还要被抢饭碗吗?
洛尘本是与公孙宓儿一同闭眼祈愿的。可是闭上眼后立即睁开眼的那位公子,看向一旁正在认真祈愿的姑娘不知在想些什么……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那位姑娘又匆匆收回自己的手,随后装作一副认真祈愿的模样。
……
公孙宓儿微微睁开一只眼偷看洛尘,随后又调皮的闭上眼继续祈愿。她许了那么多的愿,只怕河灯都要被压沉了,她将这话说给洛尘听时,洛尘被逗笑,道:“河神自是不忍忍让你的河灯被压沉,我觉得它一定会是漂的最远的那一个。”
洛尘同公孙宓儿跟着河灯走了一路,他们二人洛尘相谈甚欢。公孙宓儿想着头一天相识倒是也不好吓着人家,性子便收敛了许多,就是走路的步子都迈的小了不少。
洛尘彬彬有礼,在她说话时会认真听着,脸上时常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文尔雅的模样应是洛尘母亲希望的模样吧,实在想不出他舞枪弄棍又会是什么模样,公孙宓儿在心底轻笑,她要是学学她阿娘多好啊,直接抢了人去洞房便好,可是她想抢的是洛尘的心,而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公孙宓儿的那盏河灯倒真是走的最远的那一盏,别的河灯东倒西歪进了水,而它依旧四平八稳的顺水远去,公孙宓儿脸上扬起笑容,道:“这河神当真不错,我这般贪心,许了那么多愿,河灯却没有沉下去。”
洛尘在公孙宓儿身旁但笑不语,在洛尘身旁,公孙宓儿觉着就像是有一道不烫人的太阳照在自己身上,又是不冷冽的泉水围绕着自己,很是温和自在。
……
细沙远远看着公孙宓儿,只觉得自家小姐完了……都说美人计杀人诛心,她看美男计更是上上策!她家小姐从小到大都未这般温声细语过,七皇子更是从未有过这般待遇,小姐跟着夫人舞大刀,拦路收过路费时可不是这副模样啊……而且、而且都已这般晚了,小姐这怎么看都像是依依不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