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半路杀出来的人接手来福客栈后,没继续做客栈或酒楼,与白氏的产业都没有竞争关系。
可白氏心里面还是不舒服,那是她打压才便宜出手的客栈,却别旁人捡了便宜,何况后面所有人都说那什么养生堂开不起来,它不仅开起来了,生意也越来越红火,都已传到不少官夫人耳中。
白氏昨儿出门应酬赏花吃宴时都还能听见,那些官夫人和千金姑娘们都在提养生堂,还说想去试试。
有位官夫人还说,“不知你们认不认识贾夫人,就是谏议大夫的夫人,我之前瞧见过她,就一个月前,那会儿她出月子有大半月,那个身形哦,真是没法看,脸色也黄的,可我前两日瞧见她,跟变了个人似的,皮肤白了不少,气色红润,还瘦了不少。”
“哎哟我也瞧见了,真就跟变个人似的,我还问她怎地改变如此大,她就说去南街那养生堂待了一个月,还说每天都去,说是在里面沐浴身上涂抹雪花膏,再休息一个时辰,起来后气色肉眼可瞧的好了些。
“不止她,我也听其他人提起来南街那边的锦绣养生堂,就没有不夸的,要不改天我们也约着一起去试试?”
甚至有没眼色的夫人还过来问白氏,“言君,那个锦绣养生堂就在你那玉竹客栈对面,你可曾进去过?”
白氏名言君。
白氏还只能笑着说,“玉竹客栈虽是我的铺面,但都租给旁人的,我也没怎么去过南街,自然不曾去过养身堂,但大家都夸,想来应该是很不错的。”
其他夫人但笑不语,这话也就是场面话,谁不知玉竹是白氏的产业。
就这样,白氏能不气才怪。
她的那个圈子,可不是哪些五六品官员的夫人和家中的姑娘们,都是朝中重臣,最低也是三品官员的家眷们,连她们都想去南街的养生堂,白氏自然心里更不舒坦。
白氏之前还想着,不过就是间铺面,也没甚,可心中越来越失衡,自然就想迁怒那养生堂的东家。
白氏听完夏掌柜的话,垂眸问,“巫蛊之术?”
夏掌柜道:“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不然就是平常的疏松筋骨和睡觉岂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那可知锦绣堂的东家是谁?”白氏又问。
夏掌柜道:“属下也曾打听过养生堂的东家,听闻是个很年轻貌美的姑娘,也曾见过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进出过养生堂,不知是不是那东家。”
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家竟是养生堂的东家?
“可见过她家长辈去过养生堂?当真就是个年轻的姑娘家?”
夏掌柜仔细想了想,“未曾,一直都是那姑娘进出养生堂。”
白氏皱眉,她觉得那姑娘可能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能开这么大的铺子,关键是养生堂的神奇功效,到底为何如此神奇,难道是那些汤水的原因?至于会在养生堂睡的更加舒服,难不成是香薰的原因?
可为何睡上一觉,皮肤和状态就越来越好?难不成是涂抹那雪花膏的原因?但雪花膏在京城就是一般的润肤膏,价格还便宜,一百多文钱,她从来不用的,用的都是更好的东西。
难不成养生堂的雪花膏不一般?是东家自己的配方?
至于什么巫蛊之术,她当然不会相信。
赶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行巫蛊之术,怕是不想活命,想诛九族了吧。
夏掌柜忽地想到什么,又说,“对了,夫人,那东家似乎会医术。”
“哦?”
“养生堂隔壁本是个一间层面的布庄,东家前些日子不做了,隔壁养生堂的东家就把布庄买了下来,前些日子就开始重修,还搬了不少药柜进去,我也总见到那养生堂的东家在隔壁的铺里指着让匠人们修葺哪里,我还特意进去问过那些匠人,他们都说是养生堂的东家买下的铺子,要开药堂。”
竟还会医术?
白氏突然想通了,只怕养生堂的秘诀也在这上头了。
肯定是用了什么药方,那些个汤汤水水里面都是滋补的药膳房子。
能够让人快速入睡的熏香里面也是用药材做成的吧。
“好了,你在继续帮我盯着养生堂。”
白氏现在不是想继续要回那层五楼高的铺子,而是有了些别的想法,她想要养生堂的各种配方,不如继续让掌柜盯着养生堂,她或许也能去养生堂待待,跟着东家搞好关系,然后把养生堂的秘方和雪花膏的配方花重金买下来,她也不会在南街开养生堂同那姑娘抢生意,她在东街开一家,互不打扰,还能互利。
想通这些,白氏心里舒坦了些,心结也散开了,就让掌柜离开了。
等夏掌柜离开时,白氏还嘱咐,“你说那甚巫蛊之术,莫要对外胡言乱语的。”
她怕夏掌柜胡说,打乱了她的谋划。
夏掌柜急忙说,“夫人放心,这种话属下自是不敢乱说的。”
万一养生堂那东家真会巫蛊之术,他也怕的呀。
所以没有白氏下一步的嘱咐,他什么都不会乱来的。
白氏挥手,让夏掌柜离开。
夏掌柜顺着原路离开镇国公府,准备回客栈。
哪里想,走到半路时,突然从右边的假山后窜出个十八九岁青年,青年笑道:“夏掌柜好,我是国公爷远房亲戚,不知能不能随掌柜过去客栈瞧瞧。”
青年正是池鑫鹏。
夏掌柜也知道这一家子。
既然连老国公爷都留他们一家子在府中,他也不好拒绝,带着人过去玉竹客栈。
马车就是快,用了半个时辰到了南街的玉竹客栈。
池鑫鹏下了马车,见南街这条集市其实和东街那边的集市差不多,都同样很热闹。
池鑫鹏进了玉竹客栈里面,客栈很大,里面干干净净,他忍不住问夏掌柜,“掌柜,这客栈每个月能有多少盈利?”
夏掌柜怎么可能告诉他,笑着糊弄说,“这个可说不得,要是给东家知晓,哪里还敢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