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对。」
黑世磊嗓音透着压抑的怒气,「你那个朋友跟对方很熟?」
「呃—我那个朋友说他—他不记得认识对方,可是每次看到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会很害怕—」白栗吞吞吐吐地回道。
「你那个朋友不知道被对方拍下裸照?」会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的败类应该让他身败名裂。
白栗咬着下唇,「我—我是说–我那个朋友说他不记得了。」
将险些爆发的怒气硬生生的吞下肚,黑世磊搁下手中的碗筷,「如果没办法确定有被人拍下裸照,千万不要单独和对方谈判,可以找个足以信赖的人一起去,还有最好报警,先去备个案,以防万一。」
「嗯。」跟自己想的一样。
「还有其他的吗?」他希望白栗能对自己坦白。
白栗迟疑了下,然后用力摇头。
「如果今天换作是你有任何困难,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什么都不用担心。」黑世磊只能暗示的说。
「我知道。」白栗朝他露出虚弱地笑意。
见白栗还是不肯说,黑世磊有着很深的挫败感,难道自己不值得他信任吗?就寧可一个人烦恼,也不愿向自己求助?难道真要把话挑明了才愿意承认,可是这么一来就没有意义了?他只不过是希望白栗能够多信任自己一点。
现在到底是谁控制了谁?
换做以前,绝对不容许有人对自己隐瞒任何事,非逼他说出来不可,但是现在却捨不得对白栗发脾气,根本完全颠倒过来。
当主卧室的大灯关上,两人佔据床铺的一边,背对着背,各怀心事,不过谁也没有睡着。
连续几个晚上都上演着同样的情况,两人之间彷彿多了一道无形的墙,谁也没有想去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