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声巨响,保镖整个人摔在了一楼的地毯上。
虽然这家居的集顶并不算高,二楼到一楼的距离也没有那么高,可是流川飒这么一扔,保镖依然没有缓过劲儿,直接晕在了地毯上。
剩下几个忙着搬家具的保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是下意识地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看似瘦高的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一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给扔下了楼,所有人搬东西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流川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薛也同样愣在了原地,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扭过流川飒的胳膊,怒道:“虽然这是你们流川家的地盘,但是你这样对我的保镖也太过分了吧!”
流川飒冷冷一笑,眼底似是结了冰,“我倒要好好问问你,在我们流川家的地盘上,你随随便便搬我的东西,连通知都没有通知一声,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有脸管我做什么吗?”
“你——”沈薛立刻抬起手指,指尖儿正对流川飒的鼻尖,怒不可遏地骂道:“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要将这个房子里所有有关凌空空那个贱货的东西全部都清空!你若是不满就去找你父亲,看看他到底站在谁的一边!”
流川飒沉默了一瞬,然后慢慢地抬手握住自己鼻尖儿前的那根手指,反而微微一笑,“我不需要去问那个老头子的意见,反正二十六年来,他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这一边。”
他掌心用力,但又没有很用力,足够让沈薛感受到手指被扭曲的痛。
果然,沈薛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中解救出来,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流川飒就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不妨再告诉你一句,流川武要是真的站在我这边,现在站在流川家的宅子里的女主人就是凌空空,哪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空有一张外皮的女人,眼底是温柔,可是嘴角的弧度却能够将人置于三尺寒冰之中,“沈薛我警告你,不要以为风风光光踏入了流川家就是胜利,你如果不知道见好就收,我虽然不会打女人,但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风风光光地踏进门,再让你灰头土脸地滚出去。”
说着,他猛地甩开手,沈薛正用力地挣脱他的钳制,力道一下子松开,她一个踉跄被甩到了一旁,整个人被甩到了栏杆上。
流川飒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正如那日在海边拍摄婚纱照一样。
周围的人都屏气凝神地站着,生怕沈薛会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
大厅和二楼都静悄悄的,唯有流川飒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
他平静地走出了家门,坐上自己的车子,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沈薛气喘吁吁地靠在栏杆上,手指被扭得生生地疼。
管家不动声色地立在一旁,眼睛看着别处,面上的表情很是冷漠。他原本以为沈薛是一个识时务的女人,可是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客气竟然酿成了大祸,眼下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为她维护什么了。
这样尴尬的寂静之中,所有人都仿佛雕像,冷眼看着她如此出丑。沈薛气急败坏,看着保镖们搬的那个衣柜,突然发了疯地一样冲上去,打开柜门,鬼哭狼嚎地将里面的衣服尽数扯出来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