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便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凌空空迅速地上去,朝其他人挥挥手,让司机开车。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逃离一个纸醉金迷的梦境。
看着车子孤单地消失在夜幕中,欧阳尔熙低声问道:“你确定她没有关系吗?”
江琦勾了勾嘴角,“怎么可能没关系,但是现在咱们两个难道能帮上什么忙吗?”
欧阳尔熙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话。
这种无力感,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几天的时间而已,却仿佛过去了一整个世纪。
凌空空坐在出租车上,怔怔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司机问了她好几遍要去哪里,她都没有反应,直到司机将车子减速停在岔路口,她才回过神来。
去哪呢?
凌空空哑然失笑,说了那个写字楼的地址,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沉沉睡去。
她以为自己会做梦,以为会做一个很虚幻很治愈的梦,可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泪流满面。
窗外已经是蒙蒙亮,冬日的早晨总是亮得很晚,凌空空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缓缓伸出手,抹掉了眼角还未干透的泪痕。
昨晚她不是上了出租车,然后就睡着了吗?
那车费是谁付的?难道是司机送她上来的?
司机不可能有钥匙,难道……
凌空空一下子坐了起来,掏出手机查看,可是手机上面静悄悄的,除了江琦和欧阳尔熙发给她的几句关心,没有任何其他的显示。
机械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昨晚的一点一滴终于还是在脑海中重新浮现了出来,凌空空环视了一下四周,苦苦一笑。
几天前的夜晚,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那么霸道地搂住她,却是那么温柔地要了她。
然而在那之后,一切的一切都跌入了深渊。
她终于,还是要告别这个地方了。
他收留了她,给了她希望,给了她体贴,却唯独没有给她爱情。
站在镜子前,凌空空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已经瘦得不成人样。
想当初,权知言和唐虞抱成一团,将她踢出那个圈子的时候,即便心中难受不甘,却也从来没有如此萧瑟过。凌空空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将脸洗净,她没有勇气再去重拾和流川飒的感情,几天时间的等待,早已经将一颗带着希望的心给磨成灰烬。
窗子是打开的,她离开的时候,仅仅带了一个没有装满的小包,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物,至于其他的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统统都按照原样挂在衣柜里,一件都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