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不急,我既然答应过你,事成之后就放过你,就不会食言。”
“真……真的吗?”舒如雪的心下一喘,身体不由瑟瑟发抖,不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方还有什么事需要她做?她突然间很害怕,她算计林佳瑶,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就怕自己干涉得太深,将自己陷进去了。
这些人是亡命之徒,可是她却只是一个平凡人。
可是如今,她已经毫无退路,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那个男人道:“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等我全身而退之后,我一定会覆行自己的承诺,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
虽然她的命还捏在他的手里,这个女生的所有表现,都让他知道,哪怕现在放了她,她也不会走漏风声,但是谨慎是刻进骨子的,不容半分疏忽,更何况这个女生还有大用。
舒如雪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慌乱的点头道:“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要求去做。”
这段日子里,她多少有些明白,这些人虽然都是残酷的凶徒,但是还是有几分信用的。
……
水云居里。
苏和靖穿着林佳瑶给他买的那件如同淡墨渲染的衬衫,明明淡雅到了极致,似一阙诗,一阙词的雪月风花,此时在他的身上却穿出了介与黑与白模糊地带的灰。
灰色,融合了干净雅致的白和至光至亮的黑,单调至简却又神秘暗寂,高雅而又饱含寒峻的凉薄,是一种枯竭而无色的肃杀。
这是一种主宰的颜色,权力和力量,肃杀和凉薄,瞬间在他的身上显露的淋漓尽致。
他有些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左手第二颗袖扣,不出意外,衬衫上面的灰白墨莲袖扣,已经换成了,同样灰白色,但是却印着kingi的花式字母。
付博匆忙的脚步,陡然间在书房里响起:“七少,司徒家,给您送了礼物。”
苏和靖淡冽的面色微沉:“拿过来。”
付博将手中紫檀木雕花盒子放到七少的面前,右眼皮不停跳动着,跳得他心烦意乱,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苏和靖打开精致的紫檀木雕花盒,里面躺着一缕黑发!
其意,不言自喻。
付博心下寒凉,一股子冷意顺着脚心往上爬:“七少……”
“哐啷!”苏和靖一脚将那个盒子踢开,冷笑道:“司徒老那个老匹夫想和我玩先礼后兵。”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得有些乖狂:“这是咱们华夏老祖宗发明的玩意!和我这个正统的华夏轩辕血统嫡氏子孙玩这一招,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想用佳瑶来威胁他,那么他就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书房墙壁上偌大的液晶平板里正招开着视讯会议,暗部的高层全部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