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火急火燎冲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跑什么?
她刚才是在怂吗?
笑话!
她林霸王什么时候怂过!
林言在心里又骂骂咧咧的给这个新同桌记上了一笔,才短短几个小时,徐辛年这个名字已经在她记仇的小本子记满了一页。
她一定要找个时间,把场子找回来!
林言想着,气势汹汹地往楼下走着,正好碰上往楼上折回的张万和祁佳,两个人并肩说着什么,连下楼的林言都没有注意。
直到一声轻咳,两个人还被吓了一跳,齐齐地抬起头,才看见林言双手抱臂的靠在楼梯扶手上,眉头一挑:“你们俩说啥呢。”
“老大,我们俩正想回去找你呢。”张万道:“我们刚知道为什么徐辛年要转过来了。”
“嗯?”林言来了兴趣,但这里显然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地方,三个人又默契的掉头走向了小卖部,一人买了个雪糕便坐在小卖部外面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听张万打探来的消息。
“刚才火箭班的男生不是去搬器材吗,我上厕所就晚了点,正好听见他们再说徐辛年的事。”
“我听他们说,是因为火箭班最近拿了个挺重要的学习名额,去学习一个月,但就只有一个,原本这个名额是徐辛年的,但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徐辛年的报名表不见了,然后就换成年纪段老二去了。”
“我听着怎么有点阴谋在里面呢?”祁佳用手肘碰了碰林言的胳膊:“林老大,你听你同桌说起过没有?”
“没。”林言咬了一口雪糕:“不过刚才从老汤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看见火箭班的班主任和他讲话呢,两个人讲得云里雾里的,我也没听明白。”
不过林言就算是学渣,她也知道一般火箭班有什么名额,如果去了的话对学习肯定又很大的帮助。
虽然徐辛年已经是年纪第一了,甩了年纪第二整整十三分,但像他们这样的学霸,任何学习机会都是珍贵的吧?
这么一想,还真的挺惨。
也不怪他为什么那么冷淡了,肯定还在生气。
倒是自己刚才还打扰人家学习,林言难得生出了几分歉意,主动把徐辛年的名字从心里的记仇小本本上抹去。
他都那么惨了,她还是大度一点吧。
三个人坐在石凳上吃完了雪糕,张万正好被来买水的同学叫走去打球,林言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有二十多分钟呢。”
“回去吧,把作业写了,晚上我还得去练琴。”祁佳忍不住叹了口气,望着林言的胳膊道:“好羡慕你,都不用上这些补习班。”
林言手里捏着雪糕棍子,耸了一下肩膀说道:“只要你爸妈够忙,就不会管你。”
“我倒是希望他们忙一点呢。”祁佳叹了口气:“算了,对了,周五不是开家长会吗?你和你爸说了不?”
“没。”说不说都一样,反正打电话过去,来得永远是他的秘书。
林言叹了口气,祁佳也跟着叹了口气:“好像赶紧长大啊,这样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两个人对望一眼,又齐齐地叹了口气。
林言从有些惆怅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起了身,“行了,回教室吧。”
两个人上了楼,却正好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她们班级的后门,伸长了脑袋往里面看。
林言和祁佳对视了一眼,走上前也学着他的模样往里面看去,那个偷看的男生被她们两个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教室里面走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后又立马回了走廊上。
他推了推眼镜,祁佳便把他认出来了,偏过头小声的和林言说道:“是那个年纪第二韩金。”
林言心里有数,她问道:“你找谁呢?”
韩金又不自觉地推了推眼镜,他认得林言,便道:“林言同学,你能不能帮我叫下徐辛年?”
叫徐辛年?
林言的目光转向了教室,教室里面也零零散散的回来了几个同学,全都聊着天呢,只有徐辛年那朵高岭之花坐在位置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
她心里还记得刚才张万说得话呢,心里寻思着这韩老二不会是来炫耀的吧?
审视的目光在韩金身上转了一圈,说道:“徐辛年是我同桌,你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好了,我帮你带话、”
“你和徐辛年是同桌?”韩金惊得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林言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不然你是?”
韩金看出林言的不耐烦了,他赶忙道:“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林言道:“你要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别磨磨唧唧的,徐辛年忙着写卷子呢,没时间出来听你讲话。”
韩金抿了抿唇,他又往教室里面看了一眼,纠结了一下,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他愿不愿意去奥数培训。”
奥数培训?
林言立马就想起了张万嘴里那个说不出名的名额,原来就是这个奥数培训啊。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林言试探道:“不是都已经定了你去吗,怎么,你还想把名额送出来啊?”
韩金沉默了下来,他不想把这个奥数培训名额让出来,其实一个普通的奥数培训,去不去都无所谓,可偏偏这次的导师是杨醒,是多少学子崇拜的一位奥数导师啊!
他们三个在门口的动静不小,就在韩金沉默的时候,徐辛年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韩金:“什么事。”
韩金抬起头来,想说的话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一样,不敢说出来,林言站在一旁说道:“这位想问问你去不去那个什么奥数培训班,但是想去也不把名额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