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在逼自己讨厌她,远离她。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来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我也不会随随便便跟别人称兄道弟。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现在黎落笙不过是躺在病床上几个月,你这快就找到人代替她了,所以欧阳帆,你没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沈唯一说完这话后,没有再去看欧阳帆和黎落笙是什么表情,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沈唯一离开的背影,欧阳帆和黎落笙都一脸茫然。
“她刚刚说什么?我见异思迁?随随便便跟人称兄道弟?我不重情重义?”欧阳帆看着沈唯一,伸手指着自己,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反问。
黎落笙想了想,最后只好点头道:“唯一她确实是这个意思。”但她也不明白沈唯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好像,她似乎又明白一些。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黎落笙冥思了一会说:“我觉得,唯一应该是以为,你跟我玩的好,忘了躺在医院里的那个我了。”
欧阳帆把目光也放在沈唯一刚刚消失的方向,轻轻喃道:“她是这个意思?”
黎落笙突然兴奋地抱住欧阳帆,“是的,就是这样的。我说呢,为什么她对所有人都不会这个态度,就对我这个态度。你没听到她刚刚说的话吗?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跟人称兄道弟,还提起在医院躺着的我。这意思明显就是,她只有我这个朋友啊。”
黎落笙说着,放开欧阳帆,又继续分析道:“在高中的时候,唯一她也不待见黎茵茵,只是跟你一样,碍于我的面子,没有让黎茵茵太难堪,估计那个时候,她和一样也发现黎茵茵不是什么好鸟了,现在她对黎茵茵依然还是这个态度。所以,你说我要不要把我的身份也告诉唯一呢?”
听黎落笙这么说,欧阳帆对于沈唯一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释然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地道:“还是先不要说吧,我觉得你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反正唯一这样,也挺好的。”
“什么挺好,凌慕洵那个人,跟陆邵霆一样是个混蛋王八蛋,明明有了未婚妻,还要把唯一绑在身边,他这是明摆着把唯一当情人啊。”就跟当年,陆邵霆对自己一样吗?
说道这里,欧阳帆也轻叹了口气,随之又说:“是啊,也不知道唯一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落落,我觉得你现在的身份挺好的。至少厉安宸,是你的合法丈夫。”
后面那句话,欧阳帆声音很小,黎落笙没有听清楚,抬头疑惑地问道:“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现在挺好的,至少厉安宸是真心喜欢你,有他的庇护,我也算是可以放心。”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厉安宸确实是一个还称得上称职的丈夫,也至少,他是她的丈夫。
“我们说唯一,干嘛扯到他的身上去。”黎落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转了转眸子,低声说道。
厉安宸是很好,但他是白筱笙的丈夫,不是她的。
欧阳帆伸出手,手掌搭在黎落笙的肩膀上,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变成现在这样,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你真以为是在拍电视剧,时间到了,你就会换回到你的身体上来。别傻了,这种情况,基本上你也就只能用白筱笙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了。”
欧阳帆这话一说,黎落笙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她现在也有点依赖现在的生活了,比起之前的黎落笙,她也宁愿做现在的白筱笙。
可是如果她一直用现在这个身体生活,那白筱笙呢?
她明明是一年后才死的,难道现在已经死了吗?
像是看出黎落笙的想法似的,欧阳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啦,别想这么多啦,走吧,先出去,你经纪人防我跟防贼似的,再不出去,他说不定以为我在这把你怎么样了呢。”
“哼,别理他,沈策我算是看明白他了,他就是个笑面虎,看似人畜无害,其实就是个定时炸弹。”不过还有有可爱的时候的,比如在厉安宸面前,他就听怂的。
黎落笙倒是发现了,厉安宸在他的这一群兄弟里,还真的是很有威严,包括权子骁在内的好几个兄弟,在外面呼风唤雨,在厉安宸面前都怂的要死。
“你这么说你家沈哥,他知道吗?”看着站在外面的沈策,欧阳帆故意问道。
“他自己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哼,每次在厉安宸那里受了气,就往我身上撒,还让我什么事都要跟他汇报,他是我经纪人,又不是我妈……不过我从小就没妈,也不知道有妈是什么样的……”
“我告诉你,他还有个很好笑的毛病,喝了酒之后,会鬼哭狼嚎,上个星期,我跟厉安宸去见他的几个兄弟,沈策喝多了,哭的像如丧考妣似得。我骗他说我拿手机录下来了,其实当时我只顾着震惊了,哪里想得到要录下来,关键是我拿这个威胁他,这一个星期他对我鞍前马后,哈哈哈哈……好笑吧。”
这下换成欧阳帆给黎落笙使眼色了,但黎落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get不到欧阳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