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行起了几分兴致,对方幼清道:“清儿,走,本王带你去御膳房吃顿好吃的。”
方幼清知道云亦行心中所想很快便起了兴致,拍拍手道:“好啊,吃着好吃的,顺便看一出好戏,何乐不为?”
而且,除此之外,她还有一大笔帐,想要跟鬼王算上一算。
此时此刻的皇宫,仿佛人间炼狱,遍地都是尸体,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少有几个存活下来的人,早已经被吓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不过现在,有一个宫殿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
往常,冷宫是整个皇宫里最冷清最晦气的地方,现在却是唯一一个没有染上鲜血的地方,众人纷纷逃至此地来躲避,就连平日里身份最为高贵的皇后,此刻也不顾威严和尊严逃到了冷宫,只求保命。
鬼王带人一路杀气腾腾进来,所到之处皆是血流成河,无人能够幸免,宫中的禁军死伤大半,就连南沽皇帝身边那几个绝顶高手,也折了好几个。
南沽皇帝早就被吓破了胆,对面那鬼王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现在看起来,却和鬼魅无半点分别。
何况鬼王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怕是早就不顾及二人的父子之情了。
南沽皇帝浑身都在颤抖,说话也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你这个畜生,简直是大逆不道,莫非你想弑君弑父不成?”
鬼王的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冰冷:“弑君弑父不敢当,我只是想为我的母亲报仇罢了,父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么简单的道理,您应该比我清楚。”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尽是浓得散不开的仇恨。
拜他的父皇所赐,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若没有他,自己的母亲,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他恨极了这个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的男人,也恨极了这个皇宫,今日不杀了他,誓不罢休。
“你是何时知晓的?”听了这话,南沽皇帝中大惊,惶恐之余忽又想到写什么:“云亦行……是云亦行跟你说的,对不对?”
毕竟云亦行之前就用这个要挟过他,况且云亦行这个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说到就会做到。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一想,南沽皇帝又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云亦行既然能够将事情的真香告诉鬼王,那就说明他并无性命之忧,若是云亦行死了,鬼王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南沽皇帝的心和身体一起颤抖着,他又怕又气又恨,云亦行怎么还不死?
他巴不得这个可恨的男人现在马上立刻一命呜呼。
可是那样一来,就没有人能劝说得了鬼王,他自己竟然会死在鬼王的刀下。
想到这里,又赶紧祈祷云亦行能够没事,毕竟现在能够劝说鬼王、能够扭转局势的,也就只有云亦行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