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清仍旧未曾理会沈牧垣,她正在施针救人,必须专注万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对她来说,伤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尽管这人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随从,她也要万分仔细,施针用药,救他一命。
等她忙完,将东西收好,然后才跟伤者的兄长道:“他体内的毒已经暂时被我控制住了,接下来的几天,余毒会渐渐排出体外。接下来只需要按时用药,好生休息,便会好转。药材我这里都有,我既然出手相救,便不会中途甩手,直到他痊愈,我都会负责到底。”
“谢谢亦王妃,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无须客气,我是一个医者,而他是一个伤患,我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亦王妃医者仁心,小人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小人必定会报答于您。”
方幼清摆摆手,刚才施针消耗灵力太多,她身子骨有些疲软,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转身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道怒意冲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喂!我刚才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看到方幼清的丹药和针法,又感受到了伤者恢复的速度,沈牧垣心中的好奇和震惊达到了极点,极想要了解这到底是什么针法和丹药,可谁料方幼清压根不搭理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到他,完全当他是一个透明人。
沈牧垣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冷落和忽视,他心中羞恼,怒声喊住她:“我刚才在问你,你没听到吗?你叫方幼清是吧,赶紧告诉我,你刚才所使用的的到底是何针法,那颗丹药又是何来头?”
方幼清不耐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真是狂妄自大:“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问我我就要告诉你?”
她翻了个白眼,转脸看向云亦行那边,却看到逝风坐在堆积如山的固水金鳗鱼上头,怀里还抱着一只没他蹂躏的炸了毛的小白虎,画面喜感万分。
方幼清有些哭笑不得:“逝风,你在那上头干什么?”
“看着这些鱼啊!”逝风理所当然的道,“喂,女人,我今天给你抓了这么多的固水金鳗鱼,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犒劳犒劳我,做一次干锅烤鱼给我吃啊?”
刚才运动了一番,逝风早就饿了,现在满脑子就想着吃方幼清做的干锅烤鱼,因此把打来的鱼看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人染指半分。
方才那个沈牧垣,若不是临时有人冒出来,他早就一脚给他踹到湖里去了。
还能容得下他在这里嘚瑟?
方幼清走过去,那些固水金鳗鱼堆成了一个小山丘,比她人都要高上许多,身上的电力应该是都被逝风吸走了,都没了生息,一动不动的堆成一堆:“这么多的鱼,你要吃到何年何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