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虫子都长的一个摸样,慢慢的多了起来,风迦叶挑出来最后一个,却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他的额头上溢出了汗珠。
子蛊已经都取出来了,可母蛊,却不在…
宋晚书感受到风迦叶停顿的手,想问他是不是结束了,不过她现在动不了,也不知道后面是过了多久,没等她松一口气,左手拇指突然被深深的划了一刀。
“嗯…!”
不能说话的她只能靠闷哼声发泄,这一刀下去,水盆里多了一个比旁边大的黑虫子。
找出了母蛊,风迦叶这才真正的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歇气儿。
片刻,他重新睁开眼睛,拍了拍手,门被从外面打开,两个丫鬟进来讲东西都是干净了,又换上了新的热水盆。
风迦叶拿起帕子过了一边水,将宋晚书脸上血腥脓水都擦掉,处理干净后,他极为有耐心的,又将一旁的药一点点的上到宋晚书脸上坏的地方。
一切收拾好,他俯身将榻上的宋晚书抱了放到了床上。
放好后他又重新抱起人往里面送了送,自己躺到了床的旁边上,歇了会儿后他才解了宋晚书的哑穴。
“好了,可以说话了。疼不疼?”
“疼!不过现在好多了。”
刚刚的疼痛就好像潮水一样,涨潮退潮间,那疼痛就消失了八九成,就是宋晚书并不知道自己脸刚刚有东西被取出来了。
她气息还是有些不稳,“那个,我的脸是好了吗?到底中了什么毒?”
风迦叶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手状似无意的搭到了宋晚书的腰间,头慢慢地靠到了她的耳朵旁,“好了好了,我现在很累,睡一觉吧,睡觉起来,伤会好不少。”
他的声音渐渐地变小,宋晚书动不了,也做不了的别的事情,刚刚疼的厉害,现在这么一停下,也是有些乏了。
风迦叶呼吸的声音传在她的耳边,她听了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
等她在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抓刺挠的脸。
“手拿下来,早知道就不给你解开穴了。”
风迦叶冷喝着一巴掌拍到了宋晚书的手上,拍完了还一把将她的手拿到了下面,粗暴指数——五颗星
某女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拍疼的手,皱着眉便想坐起来,风迦叶倒是没有阻拦她,在她起来之前风迦叶先起来了,看着他翻身下床,宋晚书砸吧砸吧嘴,在他身后比了比拳头。
宋晚书连鞋子都没穿好,趿拉着鞋子就跑到了镜台前,时间应该是下午左右,光线还不错,铜镜里,宋晚书发鬓乱了,因为疼她出了不少汗,后面连带着就睡了一觉头发油的一缕一缕的。
衣衫也很凌乱,而且还带着一股汗味儿。
“你说你,早知道要给我治脸会出汗成这幅模样,还给我换这么漂亮的衣服干什么?多糟蹋衣服。”
不远处的地上,风迦叶看着这边,镜台前,宋晚书摆弄自己的一张脸,毫不自知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有多熟捻,就好似,他和她,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早日画眉,梳头,说着闺房的话。
风迦叶稍敛眉眼,心弦上波动了一下。
铜镜里,宋晚书看着自己消了脓包的脸,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现在的脸虽然还是带着红肿的,却也只是有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