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完,她趴回去。
但是总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
凌异洲终于受不了啦,“有什么直说。”
“凌老师,当时我好像跟潘双双买的一样的领带,你这条到底是她的还是我的?”夏林问出来了,其实也无所谓,但就是好奇,潘双双going上说送给凌先生的东西。
“你希望是谁的?”
“我无所谓的。”
凌异洲突然回头,无比幽冷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而是直接开门出去了。
而且出去的时候,还重重地带上门,带出一阵巨响,愣生生把她这个病人给震慑住了。
夏林莫名其妙,前一秒还要给她摘星星的男人呢,砰地一声没影了。
鉴于凌异洲之前的行为习惯,夏林觉得他应该不会突然生自己气,就算生气也不会生太久,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有这样的想法,但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觉得的。
他肯定会再回来的。
然而等着等着,她都快睡着了,凌异洲还没回来。
最后真的睡着了,也没等来凌异洲。
梦里,她突然想起来,这病床这么小,而且没有陪护床,凌异洲要睡哪里?想着想着脑袋突然痛了起来,痛醒之后摸着额头看了病房一圈,仍然没有看到凌异洲的踪迹。
夏林这才起床,一方面是想去找找凌异洲,一方面是脑袋发作确实痛得睡不着觉。
一打开门,她便赫然看见了坐在病房门口的一个熟悉身影。
已经入了夜,外面安静地可怕,是不是地会传来相关仪器的声响,凌异洲就这样坐在这里,一手撑着额头,已经闭上了眼睛。
明明这么大个人,可夏林顿时有种他可怜地像个孩子的错觉,身影投到墙上,十分孤寂落寞。
原来他一直守在这里……夏林有些愧疚,还以为他矫情摔门而去。
夏林坐过去他身边,疼痛的脑袋没撑住,靠在他肩膀上。
凌异洲一僵,这才抬起头,伸手轻轻地帮她抚摸额头,到底还是妥协了。
夏林于他,是花,是雾,明明能抓住,能抱住,却在更多的时候让他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她是这世上唯一能够这么左右他的人。
凌异洲却还甘之如饴。
“凌老师,进去睡觉。”夏林被按摩地很舒服,朦朦胧胧地睡意袭来,抱着她的胳膊喊他回去睡觉。
既然美人邀约,那定是盛情难却的,也不用管她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凌异洲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一把抱起她便进去病房,顺脚关上了门。
整整一晚上,凌异洲的一只手都处于放在夏林额头上的姿势,她伤口结痂,正是又痛又痒的时候,凌异洲的力道刚好能缓解。
往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凌异洲的手一松开,她便主动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