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如此我也就放心多了,还以为你生病了呢,弄得我心是七上八下的,连帮王爷做事都疏忽了。”
看他提王爷,柳若芸就有些不太开心了。早先郭隐就说过要远离忠王府,回到家乡去,因为自己和他有情的缘故,就也留了下来。
听到他现在的一番话又有些忧虑:“莫要傻乎乎的做人、做事,全出十分力,对他这么卖命,他哪里肯记得你的好。只有压榨别人的份,别人从他那里捞不到一点好处,此人不可攀附,但眼下也没有办法,你为他做事也得留两三分心眼子,你为的是我,可不是为了他!那么忠心干什么。”
男子愣了片刻,睫毛忽闪忽闪,眼帘暗了几下。“你和忠王不是一体吗,我为他尽心尽力,也是为了你尽心尽力,他登上皇位,难道不是你所开心的吗?”
真是个呆子,她是开心,可是那时候就是狡兔死良弓藏了。历史典故中多少名将到最后都被赐以一死,这郭隐虽然不是名将,倒也是一个有名的谋士呀,性质是一样的。“狡兔死,良弓藏。”
郭隐无声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些天帮君慕杰做事,他也没有告诉自己极为重要的信息,比如说他怎么把那些将军手中的兵权收在自己手中,或者与哪位大臣商量着如何计划夺储之事,这些事情全都没有告诉自己。
下面的士大夫都说自己颇得忠王的信任,连柳若芸都这么觉得然,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忠王也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他也对忠王构成不了影响,自然不会到最后狡兔死、走狗烹,不过故事到最后总是会演变的,有了若芸的这一番点醒,也在他的心中起了一个警示性的作用。
……
傍晚的御书房格外安静。太监们也不敢高声说话,但耐不住寂寞的会小声的在旁边的太监耳边耳语,避免声音过大而影响到皇上办公。
士卫整齐而又肃穆守在门前,若非皇上召见不得进入。
楚倩云提着提着裙子来到了御书房门前,她要问问他为何又不来见他了?每月得两次到她宫中,可是皇上总不会来,依旧在那个梅妃行宫之中,先前是大度,是不计较,可是现在忽然就忍不住了。
一个女人若爱着一个男人,总希望他时时刻刻都是自己的。“起开,我要进去见皇上,你连本宫都敢拦吗?”下贱的奴才!没有一点眼力劲。
侍卫匆匆地低下了头,皇后的仪容是他所不能直视的。“奴才不敢,奴才进殿禀告一声,好让皇上知晓。”
楚倩云并不想先告诉皇上。先斩后奏比较好,若是告诉了他,直接找人轰走了自己,哪还有什么意思呢?
甩了甩手帕,“本宫自己进去就行。”
君凌峰正在写着字。手中的公文,已处理个七七八八,正好练几幅好的书画拿过去让梅妃品鉴品鉴。
以前总称赞自己写的好,如今也不说了,君凌峰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就连屋子里多出来一个人,他都没晓得。
正搁笔时,看到前方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