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杰听到“孩子”两个字并没有什么感触,他本就不仅喜欢小孩子,可若是为了传宗接代,也不得不如此:“这事还长远着呢。”说完背过身,转头大睡。
柳若芸咬紧牙关,她从没有一刻这么委屈我,旁人谈起子嗣都是喜不自胜,可是君慕杰却像是听也没听到似的,恍若未闻罢了。
什么还长远着,若是他想要孩子,那现在便可以,就是他不想要而已。
又嘲笑自己,为何为这事还伤春悲秋,他不在乎自己、不爱自己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两人除了利益还有什么,本就是没有永恒的爱情,且他对自己算什么爱情呀,若不是自己的爹爹是尚书大人,自己又算哪根草哪棵葱呢?
翌日一早又下起滚滚的大雨,这些天晴朗惯了,下起雨来格外的汹涌。民间有句俗语叫久晴必有大雨,久雨必有大晴。
可是早朝是无论大风大雨还是恶劣天气也要进行的事。
皇上还未来,官员们都在殿外等着。君莫杰又把君慕辰给碰着了,他今日可真是容光焕发、满面春风,相较于自己,完胜的不只是一点两点。
不只是忠王在打量君慕辰,而君慕辰也在打量着忠王,他知晓他近日定是不好受,自己无意将了他一军,肯定是彻夜难眠。
他那么小心眼的人又怎么可以大肚量呢?不过他究竟吃错了什么药,自己也没有滋事,倒还是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哪里有什么精神呢?脸色苍白,眼中还带了一些血丝,若不是今日穿戴的雍容华贵,又穿了一双用金线纹绣的缎面靴子,他哪里像一个王爷,哪里像一个皇子,远看倒像一个落魄子弟。
“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在家里跟皇嫂生气了?瞧着这几日都没合眼吧。”君慕辰笑得很意味深长。
忠王受不了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今日也不欲与他多言,直背过身走入朝堂之中,不在殿外与他多废话了。
今日早朝和往常一向,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末了,皇上才询问了一句:“云王,朕派你前去淮安督查,你怎么把贡品给搞丢了。”
也不知道谁把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说云王把贡品给搞丢了,明明的贡品已经运回来了,加之又从淮安运来的那些民间工艺品,完整无缺的交到了皇宫里。
长身独立,而后缓缓地撩起衣袍,跪在了地上。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十分顺畅,真觉得赏心悦目。“贡品弄丢一事真的是子虚乌有。儿臣好不容易去一次淮安为父皇效力,哪能做出如此不牢靠的事情来。昨日就已经把所有物品归置到了内务府。想必父皇还不知道吧。”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眉眼向上看,英气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