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车的车门打开一半,一身白衬衣黑马甲的陈挺一闪就钻了进来。
李健一吹了个口哨,“老大,干的漂亮!”
宋政文也转身迎接,看着陈挺脚上的鞋子,羡慕不已。“只要助跑长度和起跳角度合适,就能提高5倍的反作用力,真是双不科学的鞋啊!”
李健一抢先开口,“你现在知道羡慕,你知道这鞋测试的时候,我和头儿摔了多少跟头,吃了多少土吗?”
陈挺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把手里的那个统一样式、历经艰险才拿到的红酒盒轻轻拆封、打开。
众人都围过来,屏住呼吸。
一卷油画布应声而出,掉落在陈挺掌中。陈挺小心翼翼将其展开,一副女人的肖像徐徐铺开。
画中的女人端庄秀丽,侧身而坐,一身他国的华美服饰,却分明一张亚洲的脸孔。
“哇~”宋政文和李健一同时发声,这不正是那副失窃的油画!
陈挺让小苏接通了市局的加密内线。几分钟以后,李健一和宋政文护送着失而复得的画作离开,送至市局做技术鉴定。
“这个案子是不是就可以转给重案组那边了?”小苏问陈挺。
陈挺轻轻摇头,“还不是时候。”
画虽然已经取回了,但这个夜晚,并没有结束。
那个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放在一旁的红酒盒,上面的羊皮标签,赫然写着要得到它的人的名字——芮雷拉。
一辆豪华汽车,行驶在城市的道路上。汽车玻璃暗黑,其他人很难看见车里面的情形,如果是对汽车了解的人,还能看出,车辆安装的是防弹玻璃。
芮雷拉坐在车里,面色冰霜。
“这些中国人,还真有意思。”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墨镜摘下来的年轻人带着一脸轻蔑的笑。
芮雷拉斜眼看他,“你倒不用担心,出了事可以一走了之。能从刘向东那抢东西,来者不善。”芮雷拉和那个男子交谈,说的都是勃国语言。
“别太担心,老芮!”那个年轻男子斜一斜身子,“刘向东他出不出事,和你没有关系!无论是谁,没有证据,不会对一个大使轻举妄动。”
“乌苏,”芮雷拉叫他的名字,“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
“当然,我答应过你,保护到你回国,绝不食言。”乌苏再次承诺。
此时的刘府,主人刘向东因为“连日疲累、身体不适”,已经先行休息。硕大的宴会厅,宾客也陆陆续续离散,临走的时候,依然是每人一份“红酒伴手礼”。
二楼的书房,一本线订本精装硬壳书,重重砸在刘振身上。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刘向东怒不可遏,“特意叮嘱你亲自去办,你倒好,在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了!”
“对不起,父亲。”刘振自认没有疏漏,却也懊恼不已。“今天宴会规模庞大,外请了两家餐饮服务公司,抢画的那个人,伪装成宴会的服务生,两家公司的管理者都以为他是对方公司的,没有过多留意。”
“那个人,身手很快,一出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连您的贴身保镖,都不是和他一个级别的。“刘振摸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想起当时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就被一招制服,强行抢过手里的红酒盒,刘振就感到受到了莫名的屈辱。
“抢画的那个人,似乎对我们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一楼守卫森严,他根本就跑不出去,他就直接奔向二楼,从二楼西侧走廊,靠外挂栏杆到达楼顶。然后,然后跳到庭院围墙栏杆旁的大树上,逃走了。”
“你当我老糊涂了吗?”又一本书重重砸向刘振,砸书的刘向东气势骇人,“从楼顶到栏杆,少说也有十多米,他怎么逃走的?难道长翅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