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妃赶到华清宫时,君轻寒已经到了半个时辰。
此时兴帝刚刚看过他递上来的奏折,看见云贵妃,直接摔在了她面前,“看看你的好儿子做的事,造假币,还让陈显暗杀澈儿,简直无法无天,他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中?”
云贵妃稍稍慌了神,忙将脚下的奏折捡了起来,一一浏览。
“你看看他做的事,哪一件不是罄竹难书?”兴帝厉声开口。
云贵妃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皇上,这一定是误会,夜儿生性纯良,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
“证据确凿,你还要如何替他争辩?”
云贵妃忙跪着上前,拉住兴帝衣摆,“皇上,一定有人见夜儿最近风头正盛,刻意陷害……”
“你的意思是,澈儿无缘无故的去陷害他?”
“臣妾不敢……”
君轻寒淡淡扫了眼眼前这一幕,对兴帝开口,“皇上,微臣已经将三王爷造假币一事都写在了奏折了,剩下的便由皇上做主,微臣告退。”
兴帝淡淡摆手,示意君轻寒下去。
“皇上,夜儿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难道您还不清楚么?什么造假币,什么刺杀,这些肯定不是夜儿做的,皇上您一定要相信他……”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朕要如何相信他?”兴帝冷冷看了眼跪在脚边的女人,“按照我东临律例,他所犯下的事情至少要削去王位!”
“皇上,不……”云贵妃身子一瘫。
削去王位……那就没有夺嫡的资格了!
不,决不能,她经营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绝对不能被削去王位!
“老三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兴帝苍老的眼底划过厉色。
……
君轻寒刚回到永安侯府,苏青染就已经吩咐赵仲备下早膳在等着他了。
“你看你这黑眼圈,一会吃了早膳,去睡会。”苏青染给他摘了脸上的铁面具。
昨晚,她在马车上便睡着了,结果半夜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男人还没有睡,正伏案整理今日一早递给兴帝的奏折。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他昨晚到底什么时候睡的。而今天天还不亮,他便进宫了。
只怕整整一个晚上,他也就睡了一个时辰。
此时,他的眼底明明是浓浓的疲倦,藏也藏不住。
君轻寒握住她的小手,“我不困。”
“今天暂时没什么事,你就好好休息一天。”
“先用膳。”
一会,君轻离就该来了吧。
果然,他们刚刚用了早膳不久,就在苏青染催促他去补觉时,赵仲便过来通禀,“寒王,二王爷来了。”
君轻寒略一点头,“将人请去花厅,我马上就过去。”
一如往常,君轻离推着轮椅带了花厅。
这次相见,他的气色比在荆州时好了太多。
君轻寒带着苏青染过来时,赵仲刚刚吩咐了下人送上了茶水。
“二哥,五弟。”
苏青染也跟了唤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身份一事,君轻寒那日从五王府回来就已经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