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染沐浴后,擦着头发推门而入,君轻寒已经洗漱完清清爽爽的坐在榻上了。
此时,他的手中握着一本书卷,是《治国策》,他正看得津津有味。
苏青染曾随手翻阅过,这本《治国策》不仅文字晦涩,内容还十分枯燥,她只看了两行,就看不下去了。
走到榻前,十分自然的坐到男人身边,继续擦头发。
然而,她一坐过来,君轻寒手中的书卷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女子身上沐浴后的馨香不断的往他的鼻翼下钻去,撩人心神。还有她那乌黑的秀发,总是调皮的落在他的书卷中,留下一抹水渍。
君轻寒将书卷合上,然后从她手中接过巾帕,“过来。”
“嗯?”苏青染不解看向身边的男人。
君轻寒直接将人扯到榻内,让她躺在腿上,拿着巾帕裹了头发,慢慢擦拭起来。
苏青染嘴角顿时勾了起来,这幅身体的头发又长又厚,她一般要擦上半个时候才能擦干,手都累酸了。
现在有人来服侍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枕着男人,苏青染惬意的将两条小腿蹬在墙上,“君轻寒,你打算将姜城晾到什么时候?”
扫了眼她悠闲的模样,君轻寒脸色微微有些黑,这个女人一开始是给他做小厮的,现在怎么感觉反过来了?
“晾个两天,等他坐不住再说。”
“万一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呢?”苏青染转眸看他,“不会真的要用刑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栽到你和百里手中,撑不住多久的。”当初他们两个吓唬假周正的时候,简直不能再坏了好么?
君轻寒:“……”什么叫做栽到他手中?
“君轻寒,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苏青染犹豫着开口。
“你说。”
“我会一些催眠术,没有能够派上用场。”
“你说的是对百里用过的幻术?”
“你当他是幻术,那便是幻术吧。”
“爱妃不说,本王倒是忘记了,你的验尸本领还有这幻术,都是那位有本事的世外高人教的,如今我们身在江州,你是不是应该带本王去见一见这位高人?”
苏青染闻言顿时抽了抽嘴角,“我……我说过了,我师父他已经驾鹤西去了。”
她今晚算不算一不小心跳到自己挖的坑里了?
“无妨,既然他已经去了,你便带本王去祭拜一下,他为本王栽培了这么优秀的爱妃,本王于情于理都要去看一看他老人家。”
苏青染:“……”
“染儿,你我是夫妻,他是你的师父,你何必藏着掖着?就这么定了,这两天得了空,你带为夫去祭拜一番。”
苏青染还没有从这男人腹黑的话里回过神来,就被他的一句“为夫”烫红了脸颊。
看着男人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既然诚心祭拜,那我带你去便是。”
问题是,她现在去哪找一座坟给他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