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不必担心,你若是有困难,告诉本世子,我上报皇上,皇上定会体恤冯大人,下拨款项。”
冯守时顿时被这句话吓得一身冷汗,他恨不得把水库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怎么敢让皇上拨款?
擦了擦鬓角的冷汗,他慌忙开口,“下官不敢,这件事本就是下官的责任,怎敢惊动皇上,下官愿意从府中取些银两过来。”
“素闻冯大人清廉,只怕府中没有多少积蓄,真有困难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冯守时虽说不是巨贪,但是也绝对和清廉挂不上边儿,君轻寒这句话无疑是给了他无形一巴掌。
额头冷汗越冒越多,冯守时脸色微僵,不住点头,“下官省的,下官省的。”
“赵铭。”君轻寒对着县衙内唤了一声。
不过片刻,赵铭便赶了过来,“世子,卑职在,您有何吩咐?”
“冯大人要挨家挨户去给百姓们发放抚恤金,你跟去帮忙。”
“是。”
冯守时脸色越来越僵,说是帮忙,其实是监督吧!
如此一来,他就是想暗中操作也不可能。
就在冯守时和赵铭离开时,聚在县衙外面的百姓有人跪了下来,神色凄然,“慕容世子,就算给草民再多的钱,草民的两个儿子也回不来了。草民只希望能够为我那淹死的儿子们讨得一个公道……”
紧接着,在他身后就又有人跪了下来,“没错,草民只想讨一个公道,我们荆州就有荆水河,为什么还要修水库,劳民伤财不说,最后还淹死了人……”
冯守时的脸色很不好看,偷偷掀起眼皮,扫了眼君轻寒,脸色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