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苏青染声音笃定。
老仵作闻言,抬起浑浊的眸子朝苏青染看来,一脸轻蔑,“一个黄毛小儿也敢胡言乱语,质疑老朽的验尸结果?”
他还当谁如此大言不惭,原来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
苏青染略略勾唇,“老先生,我虽然年纪小,但是在验尸上,却不会出错,更不会空口白说。”
“你?验尸?”老仵作一脸不可置信。
周正解释一句,“这位寒公子,是大理寺的新仵作。”
“大理寺的仵作又如何,干仵作这一行,讲究的是经验,他才多大,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有几年的验尸经验?”老仵作摆摆手,俯身道,“大人,不是老朽胡说,我验过的尸比他见过的人都多。”
公堂上的衙役们闻言,皆点点头。
虽说老仵作自负了些,但是他说的是实话。
老仵作今年都六十多岁了,验了一辈子的尸,更是将安平王的《验尸心得》倒背如流,他说的话自然要比寒青更有可信度。
苏青染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大堂上的人,最后朝周正看去。
这些衙役们不信他无所谓,京兆府尹一向清明,更何况刚才还向慕容澈保证了,应该会信她吧?
然而,她错了,周正皱皱眉,对她一拱手,“寒公子,王老先生验了一辈子尸,应该不会有错,你先请坐。”
“不,他验的是错的!”苏青染掷地有声。
“你这小子倒是说说老朽哪里验错了?”王仵作不屑。
“老先生,你自诩验尸多年,经验丰富,那你告诉晚辈,一个溺亡的人,会有什么特征?”苏青染眸光坚定,周身是凌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