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仵作最忌讳先入为主么?”慕容澈凉凉道。
“世子说的是,所以,还要进一步验尸。”
百里赫闻言,手下动作一顿,“寒青,你那日说的贴加官是什么,和户部侍郎的死因有关么?”
“想知道?”苏青染狡黠一笑,“两千两银子,我告诉你。”
慕容澈脸色一黑,幽幽朝身边瞥去,眸光冷寒。
苏青染撇撇嘴,“其实,贴加官是一种刑罚,打湿桑皮纸贴在人脸上,阻断空气,贴到第五张时,人就咽气了。”
“竟还有这种刑罚。”百里赫略略惊讶。
“用这种方法杀人,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前两日,户部侍郎的夫人说他是作过而死。”慕容澈提醒一句,这是他们的新发现。
“作过……”苏青染一滞,再次看向尸体。
百里赫看了眼慕容澈,解释道:“是这样的,前两日,户部侍郎的夫人才坦言相告,户部侍郎的尸体是在百花楼发现的。当时,他浑身赤裸,就躺在花魁娘子莺莺的榻上……”
苏青染看着尸体上某处立起来的地方,微微凝眸,“不对,不应该是作过……”
慕容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又黑又沉,“咳咳……”
苏青染回过神来,看向慕容澈,“世子,有没有仵作的工具,我要解剖,进一步验尸。”
“解……解剖?”百里赫惊讶。
“是,我剖了看看里边,才能确定死因。”
苏青染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令百里赫变了脸色,“这位是户部侍郎,还是剖不得吧?”
自从一品仵作安平王顾长卿去世后,已经再没有人解剖过尸体了。
所以,现在大家还是不能接受剖尸。
“不剖也成,我检查下下边,看看是不是作过死。”苏青染又盯上了某处。
“让她剖!”慕容澈脸色更黑了。
百里赫找了许久,才将当年安平王用的解剖刀、钳找了出来,这也是大理寺唯一的解剖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