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的幔帘又一次飞舞起来,陈庆锋不敢断定是不是被里面的动静给整的。
他探头过去,额头无形中冒出来的液体滑入眼中,眼球涩痛不已。
素来神圣不可侵犯的王爷此刻用抱头鼠窜四个字来形容都觉得动听到奢侈,见过被整之人已经避开械器却担心持械之人行动不及,闪回去挨那么一下肯定可以放心之后再哧溜的人吗?
王妃一句接一句指责,王爷用手段阻止她进入深峡是无理至极,背着她做的事更是无法无天,甚至罗列王爷以前可圈可点的霸道行径,说到激动处,眉眼含怒,那握在手里的破木棍都好像准备随时颤抖成几瓣。
看着内心火苗蹭蹭上窜的王妃,王爷是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就算有心想趁机再偷袭一次制服王妃,可一朝失手,哪里再敢火上浇油?
前来禀报的士兵在帐门口敏锐地望而却步,陈庆锋轻描淡写地打发走这第三拨来禀报准备妥当的人,心里暗叹一声,这还没有到真正算账的时候……
如果王妃知道准备妥当,执意前往深峡,早失还手余地的王爷该如何形容那个狼狈?
“陈庆锋。”
营帐内突然传来一声呼唤,陈庆锋猛地一怔,旋即从帐外探进头去。
深红色木板停在王爷的肩臂间,王爷另外一只手手指隔向臂与板间,木板斜斜滑开。
王爷的手指眼看着就要落在王妃已经空开的睡穴上,指间却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拒开,顿时眼花缭乱。
陈庆锋定下神来,听到的却是王妃冷肃的声音:“怎么?辰哥是认为闹得力度还不够?”
上官玉辰一阵懊恼,适才空门大开,是个出手良机,叫声陈庆锋只不过让她即时分神,防不胜防……没想到营帐内这么久,小女人的警惕还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