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不要惊动她的么?”巫晋月声音温和,却有一种力量让上官泽敏无法辩驳。
上官泽敏目光一深,面上却笑道:“晋王将本王滞留于此的意思,本王心领神知。此女身份不配为宸王妃,本王会向皇兄禀明一切……”言下之意,晋王若喜欢,本王会成全。
巫晋月笑着,那笑容似是了悟,却朝安佩一看了一眼。
“四王爷果然不错……原本还打算留你两日,如今……”巫晋月目光蓦地阴郁。
安佩一的掌心已准确无误抵在了上官泽敏的腕脉上,这是一股存在于心底隐忍未发的杀念。
上官泽敏平静的外表下,心潮汹涌澎湃,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安佩一目光陌生地看着他,唇角冷冷地勾起。
只听巫晋月略带嘲讽的语调:“你不会想到吧?你视作心腹的亲信是你上官家不屑一提的月乌族子弟……原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可在你心里,月乌族的少女不配为天宸王妃……你歧视我月乌族,侮辱本王的母亲,此时又伤害风宁,你该死了。”
声音一落,上官泽敏身子猛然一震,顿时僵硬无比。
“本王不清算你上官家百余年对月乌族的迫害,你等反倒不平等接受月乌族为天宸子民……作死!”
……
……
翌日,公仪无影醒来,只觉这处房间简陋而光线混浊,不知为何心里极端不安。
原来她所处的‘房间’是一株大松树下的两间茅屋之一,一间茅屋上扯满花藤,另一间茅屋却一味自然,唯有野草,自己所处的正是第二间。
松叶清香,四周奇花异卉。
她欣然此处主人竟知她素爱淡洁自然,此念一动,便想起昨晚……好像是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