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因风宁留书离去,并未让尊上难堪,却急火攻心,怒火难散,于是张牙舞爪,病急乱发泄,对尊上的为难更让人愤慨了。”
公仪无影见清音面无表情地说这话,除了晋哥,没有人敢这样形容辰哥,她也不知道怒火与不满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突地寒冷,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你尊上让你这么转述的?”
“是,尊上说这样转述,您听着心里会舒服些。”清音恭敬答,这哪里是心里舒服的样?语气寒得冻死人,仿佛听了这话要找尊上理论似的。
“你们尊上还真会替人着想。”晋哥真是无聊,让属下转述这么个话,难道是因为辰哥为难了他,非要口头上寻个快活?
“尊上说,风宁流落异乡,进退无门,孤苦无援,若连本尊都不替他着想,他的难受可想而知。”清音依然面无表情,郎朗自叙,声无起伏。
公仪无影:“……”这哪里是替我着想?分明就是在揭我的伤疤。晋哥定是猜到我会这么说,早就准备好相对应的台词了。自己确实难过,走到这步田地,晋哥是没有责任怎么的?还故意落井下石。
假面下的小脸气得都快变形了,却偏偏无话可以辩驳。
怒气腾地涌上脑门,她人随怒气霍地立起。
见她如此激动,清音声音变得稍微有了些起伏:“宸王让尊上接了军令。”
“什么?”公仪无影受惊不小,“晋哥这么听话?”
清音一顿,说话也不再流利了,“尊上,一向……向……不……听话。”她忍了忍,又说:“宸王并未责难尊上,但是让尊上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