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没有了我，秦宽得不到消息，也许你和沈琴就不会死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秦宇，记住一个人的好，比记住一个人的坏要强得多，不要怪我。”
毛头说完，从枕头下掏出了一把小刀，刺进了自己喉咙。
秦宇面无表情，没有去阻拦，也没有动手，就这么淡定的看着毛头，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口中的鲜血包裹不住地流了下来，缓缓跪在了秦宇面前。
随着毛头的手越来越用力，并且往两边割开自己的喉咙，毛头倒在血泊中颤抖起来。
“秦……”
毛头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了，两只血红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秦宇。
“我，不怪你。”
秦宇知道，现在毛头想听的，不过就是这句话而已。
自己能给的，也只能是一句话了。
直到毛头微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秦宇蹲了下来，慢慢把手放在了毛头的手上，想要取出匕首。
秦宇也想阻拦，但是秦宇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拦，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那么自己的兄弟，可能一直都在看着自己。
毛头的死，让秦宇的心中难受不已，不管真的还是假的，毛头用死证明了，最后一刻跟秦宇依旧是兄弟。
看着已经断气的毛头，秦宇取出了两支烟，给自己点上一支，另一只塞到了毛头的嘴里。
“对不起兄弟，我不是神，我不是什么都可以控制的，你当了内奸，就该去死，但是我不怪你，毕竟沈琴是你亲姐姐。”
“下去了不要恨我，我这几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像个失败者一样，爱情守护不住，家人守护不住，就连那么相信我的百姓，龙拳营，我都守护不住，你说我是不是个失败者。”
秦宇自嘲着，手上站满了血迹。
门被敲了两下，秦宇回头，是昨天那个医生。
“秦队长，我先向您保证，我什么都没说，但是毛头先生在你走后，留下了一张纸条，还说今天就是他的死期，让我今天把纸条交给你。”
医生看着地上的尸体，已经知道了，毛头说的是真的。
“出去吧。”
秦宇接过信封之后，挥了挥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