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
“生命的代价。”前辈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看看这里的人，你觉得他们每天都在忙什么？只忙着破案吗？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如果你想要破案，在约翰内斯堡的案子是破不完了。就算是现在的案子，恐怕到我退休那一天都不会清理干净，跟别说每天都在新增的案子。可是我们警局只有这些人。我们每天都出站在危险的最核心，面对着无数危险有繁琐的案子，所有每一个人都是用命去拼。”
“很多人因为选择了这个职业，家人被歹徒威胁过，有的甚至已经失去了家人，可是能怎么办，他们只能咬牙坚持，将所有的痛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所以他们并不想看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变得跟我们一样。尤其是在那四个新人殉职之后，这里的老家伙们便不再对训练新人抱有什么幻想了。”
“可是你们当年不也从新人的时候成长起来的吗？为什么你们可以，我却不行？”尼尔问道。
前辈摇头苦笑了一下，“你看看这里的老家伙们，年纪最小的都四十多岁了。可以说很多人都是在约翰内斯堡最混乱的时候一直支撑到现在，而在这其中淘汰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每是十个人中，或许才会有一个人坚持到现在，所以能够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老油条。而新人……他们已经对下一代越来越不敢抱有希望，你们这样的孩子在他么眼里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不想把你们往火坑里推。”
尼尔犹豫了片刻，说道：“可是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是那十个人中坚持下来的那一个呢？就像是您之前说的，你们都是在最混乱的时候成长起来的，现在与那时相比应该还算是改善了许多，所以你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
“不是说你不行，而是因为已经有太多的新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很多人已经没有信心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每天警察局还要招收新人？”
“因为警察学校是有分配新人的，如果我们一直没有新人加入，上面的人或许会对我们有意见。所以招手新人并不是真的需要新人，而是对上面有一个交代。”
听到这些话，尼尔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心有点受到了打击。
原来那个精光招他来并不是真的需要他，而是因为考虑到要跟上面的人交差。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就打起来退堂鼓，犹豫了片刻后便很坚决的对前辈说道：“我希望自己可以却参与一些暗自证明自己的能力。每个人的能力都不一样，别人并不能代表我，所以我想试一试！”
看到尼尔的态度前辈便是一愣，没想到他已经跟他说了这么多，可是还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这似乎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其实在那六个想新人之后，还有几名新人曾经有加入过警局，但都在前辈们的灌输下打起来的退堂鼓。
可是这个尼尔不一样，说的难听一点，他就像是打定了主意要送死一样，完全是酒敢死队的心态。
这样的人就算今天拒绝了他，明天他就可能自己跑到街上去破案，早晚会捅出篓子的。
他明白这些新人急于证明自己，但毛躁却是一个通病。
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很有实力，还是只单单的有些毛躁。
不过他竟然如此坚决，起码这种心态是自己所认可的，于是便一番权衡之后，前辈便说道：“你确定要试一试吗？”
尼尔用力点了点头，“没错！我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如果我做成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或许大家就会开始常识着信任我了。”
前辈沉思片刻，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敲出一根抽出来要在嘴里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