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最简单的东西都给不了我,不如相散欢!”羽朵朵说完,拉开了车门。
她正要下车,厉恒痛楚的声音响起来:“朵朵,你永远都不知道,我背负了多大的负疚感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为了和你在一起,我那么的不……”
孝字,被他哽咽了下去。
因为,羽朵朵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们不用再彼此折磨,你也不用再负疚。再见,厉恒!”
心,在瞬间碎成了粉沫。
厉恒闭上了眼睛,紧紧的咬了腮帮。
羽朵朵别过脸去,关上车门。
没走几步,她听到身后车子离去的声音。
他走了,没有挽留。
羽朵朵身子一软,蹲在地上,泪流成河。
别了!
这次,是真的了吧!
……
厉恒在回去的路上,撞上了隔离花带,头部受了轻伤。
沈庄急急的赶往医院。
厉恒的头上缠着纱布,坐在沙发上抽烟。
沈庄一脸的关切和着急,她走过去,把烟从厉恒的手里抽走:“你都受伤了,还抽什么烟!”
厉恒没有动作,任由沈庄抽走了他指上的烟。
沈庄把烟扔在烟缸里:“你一向谨慎小心,怎么会撞上隔离花带。你怎么了,小恒?”
厉恒抬起帘来,眸光淡淡的落在沈庄的身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庄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厉恒指的是什么。
“小恒,妈妈做一切都是为你好。”
“那是你自以为是的好!”厉恒略微提高声音,“我不可能和付宁雪在一起的,就算你替我官宣了又怎么样,我也不会她在一起。”
“为什么!”沈庄震惊的看着厉恒,她从来没有见他这么违逆她的意思,“宁雪生下来的时候,你说她好看,长大了要娶她……”
“我那时才四岁。”
“后来你们不也很好吗?”沈庄眼里涌上泪水,“阿恒,你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窍,这么不想和宁雪在一起?妈妈难道能害你吗?”
看到沈庄激动的样子,厉恒选择了沉默。
他转过身去,看向阳光。
天空那么晴,他的心,那么的暗。
回畔回想着羽朵朵的话。
她说,你连最简单的东西都给不了我。
是呀,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女朋友的身份,这是一个女孩子最正常的要求,可他都给不了她。
他凭什么,还要让她呆在他的身边,做一只被禁飞的鸟?
他能做的,就是对她放手。
可是,心好痛!
厉恒颤颤的呵了一口气。
他这细微的表情,没能逃过沈庄的眼睛。
她心疼的看着儿子:“阿恒,你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女孩子,你可以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如果真的是好女孩,妈妈也不是不同意的呀。”
“真的会同意吗?”厉恒沉问。
“当然,难道妈妈在你心里这么独断专行?”沈庄顿了顿说,“当然,有一个人不行。就算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结婚,也不可能让你和她在一起。”
厉恒握紧了拳头。
“不会那么巧,是她吧。”沈庄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