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看了一眼慕白,觉得怪怪的,自己跟温如言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而慕白其实温如言基本没有交集,充其量只是个商业上的半个同行加竞争对手,他去看温如言确?还跟自己搭伴去,这怎么感觉意味有些不明啊,但沈婉清似乎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慕白见沈婉清犹豫,补了句:“怎么了,不想我跟你一起去吗?”
沈婉清:“没、那倒没有……”
慕白:“就当我们是沈氏集团和合作伙伴的身份一起去探望吧。”
沈婉清的本意是以朋友身份去看温如言的,却被慕白一下就上升到了集团的高度,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我不跟你一起去,你自己代表集团吧’!
沈婉清只好说了声:“好……”
回到办公室,沈婉清刚想打个电话先问候一下温如言,顺便说下晚上过去看他的事,唐诗诗却欢迎的打了电话:“婉清,晚上有空吗?”
沈婉清:“诗诗?你不是在巴黎参加一场时装秀活动吗?回来了?”
唐诗诗:“结束了,这不刚到家就给你打电话了,我给我带了几瓶香水和红酒回来,晚上带上小宝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我好些天没看到小宝了,想他了。”
沈婉清:“诗诗,如言今天早上在办公室被炸伤了,现在在人民医院,我晚上和慕白打算过去看看他,你要是下午没事的话就先过去吧,吃饭的时候改天随时都行。”
听到温如言被炸伤的消息,唐诗诗的心里猛的一紧,一种生生的揪痛感突然袭来,连带着心跳也加快了,但却深吸口气强行控制住紧张的情绪说道:“哦,怎么会被炸伤……”
沈婉清对于唐诗诗的反应很是意外,之前是知道唐诗诗多次主动向温如言示好却被他无情拒绝的事的,唐诗诗还乐观的说过要坚持到打动温如言为止,怎么现在听到温如言被炸伤这么严重的事完全没有波动?难道她真的对温如言死心了?
沈婉清:“诗诗,你真的打算放弃如言了?”
唐诗诗:“婉清,陷入到这种我爱他,他爱你的怪圈里我真的很痛苦,最近国内外接了很多工作,就是希望能趁这个机会慢慢把这件事忘记,我——他怎么会被炸伤,严重吗?”
沈婉清终于感觉到了唐诗诗的情绪:“诗诗,我知道你心里有如言的,他严不严重我也不清楚,你去看看他吧,哪怕做为朋友的关怀也是应该的。”
唐诗诗犹豫着没有回应,却故意改变了话题:“你怎么样,沈大总裁,还是天天忙得脚不着地么?”
沈婉清苦笑:“有什么办法,集团那么多人要养活,压力大。”
唐诗诗:“行了,那你忙吧,改天我再约你跟小宝。”
挂掉电话,唐诗诗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挂念的满满都是温如言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的担忧,看了看手机里躺着的那个曾经刻意熟记于心的号码,唐诗诗几次犹豫的把手指放在了拨出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
唐诗诗生气的把手机往茶机上一放,自嘲道:“唐诗诗,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干吗总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