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头的匕首还没碰到喉咙,就被聂小纯扣住了手腕:“李魄,要他的命,有点过了吧?”
我微微摇头道:“老左,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守着通阳车马的规矩,宁死不能出卖雇主。”
“你又受了我的恩,这个恩也不能不还,所以,你想一死了之!”
左老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像是在等着聂小纯松手,好再对自己下刀。
我仰头看向了屋顶:“算了,你把那些人的抚恤金出了吧!再给我一笔压惊费,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了了,以后各走各路,再不相见,我不逼你。”
术士有术士的原则,左老头宁死也不肯打破原则,我再怎么逼他也没有用。
聂小纯放开左老头道:“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
“你的雇主,都要去灭你满门了,你还拼了命要护着雇主。你是不是傻子?”
“他们能对你家人动一次手,就能再动第二次。”
“李魄相信你是信守原则的人,你雇主相信么?他们怕你泄露机密还是得杀你,杀你亲人!”
左老头目光呆滞的看向了聂小纯:“我……我真能……”
聂小纯道:“你静一静,好好想想。”
聂小纯把左老头扶了起来,同时向秦心打了一个眼色,后者抽出一支笛子,拿在了手里。
左老头刚要转头跟我说话,聂小纯就抬手一下劈在对方的脖子上,左老头当场昏了过去。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聂小纯:“你怎么把他打晕了?”
聂小纯道:“让秦心给他吹个笛子,好让他脑袋清醒清醒。”
“秦心有个曲子叫追忆,可以带起人的回忆,最适合现在的左老头,等他把自己经历的半生想明白了,他的脑袋说不定就转过弯儿了。”
“你俩别听,我可不想看见你们两条狗抱头痛哭的德行!”
聂小纯拖着左老头进了房间,顺手做了一个隔音的结界。
叶阳看向我道:“要是左老头还是犯倔,我们怎么办?”
“那就翻他账本呗!”我说道:“通阳车马牵扯的事情太多,不管左老头愿不愿意,我都得把事情弄清楚。”
“我说不逼他,可没说不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