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地的肖尧,这样反而更好的施展手脚。他眼观上方,手脚并用,使出乌龙绞柱,把攻击来的家伙一一挡住。
趁着一个间隙,他从周围的人群里,用双腿夹住一人的脖子,卷到自己的身前,将他覆盖在自己的身上,阻挡众人的围攻。他在那人身下,随手一个锁喉,扣住了那人的喉管。
“你们再不停手,我就要了他的命。”
那人被肖尧紧紧扣住,吓得手足乱舞,喉骨上的剧痛,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
“我要死了,你们别打了,救救我。”
那人艰难发出的求救声,虽说嗓音都变了味,但还是阻止了众人的行为。
“有种你放开他,我和你单挑。”
有人用这种话语,想来解救肖尧手中的人质。可肖尧此时失血过多,对这种不要脸的话,他已经无力再去计较,他只能用手里的人质,保护自己的安全。
在肖尧的身下,由于他多次使出乌龙绞柱,路面上形成了一个大面积的血染的圆圈。他身上的衣服,也被他自己的鲜血淋湿,白色的的确良衬衣,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上面还站满了泥沙。
“都给我住手!你们无辜殴打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没有王法了?同学们,把参与打人的人,全部记下来,我们报警,让警察来抓人。”
马校长得到教导主任的通知,急匆匆的带着老师和学生赶来。但仅仅就这一个时间差,肖尧已经被重伤倒地。
虽说村民在打架时都异常凶狠,可他们对于马校长和学校老师,还是非常尊敬的。听到马校长的话,参与打架的人,都一下做了鸟兽散。
马校长急忙上前拉开肖尧手中的人质,把倒在血泊中,快要昏迷的肖尧扶了起来。
由于流血过多,肖尧的脑袋有些晕眩,可一看到马校长,他当即清醒了不少,在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糟了,这下要被父亲知道了。
肖尧立即挣脱马校长的手,有些惊慌的说道:
“校长,我没事,不是我先动手的。”
“你别说话,事情我都知道了。”
马校长看着眼前就像血人一样的肖尧,心里非常担心。这肖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如何向肖尧的父亲,自己的老朋友交代?他赶紧让教导主任安排人送肖尧去镇上医院,自己留下善后。
肖尧为了逞强,拒绝了余主任要做担架抬他去医院的建议,在几个男同学的搀扶下,硬撑着走向思路镇。
可是他没坚持走多远,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了。来到医院后,他是躺在手术台上,被缝针的剧痛,再次痛醒了过来。
“你们干嘛绑着我?”
他稍一清醒,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捆绑在手术台上,头部也被人用大力按着,虽说牙齿不全,但他还是惊恐问出声来。
“没有麻药,怕你乱动不能缝针,只好把你捆上。”
肖尧无力的把僵硬着的脖颈耷拉下来,医院没麻药?这不是坑人吗?刚受伤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有多疼,这时候的疼,是那么的清晰,正可谓痛彻心扉。
“你被打掉的的牙齿呢?有两个是连根掉了,拿来我可以为你缝上,还有一根是断掉了,剩一半牙根断在牙花肉里,我要把它挖出来,你忍着点,这比缝针可痛多了。”
“牙齿?被我咽到肚子里去了。”
做手术的医生听到肖尧这样说,也不再多话,直接把一块布盖在肖尧的嘴上,接下来,也不知道他用什么玩意,支撑开肖尧的嘴,肖尧的嘴被撑开到极限,不能合拢。
这些做手术的医生,对于打架斗殴,受伤来做手术的人,没有一个医生会同情。这没麻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估计就是有,也不会给肖尧这样因打架受伤的人使用。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你既然打架都不怕,做手术,这点痛,算什么?
被五花大绑在手术台上的肖尧,此时的感觉,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在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他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等肖尧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一间病房的病床上,左手臂上打着吊针,整个嘴巴被一个纱布巴子封堵,右手臂被扁担砍过的地方,也打上了夹板,头上用纱布箍了一圈又一圈。